雨水将鲜血一点一点,如遣染丹青一般,晕染开来。
肉墙吐了一口唾沫,“拒绝哥哥,可没有好下场,宝贝下次要学乖才是。”
海棠的花瓣颤颤巍巍的,托着满抔的雨水。
肉墙将苏州的身体扳正,也不管苏州额上伤口,直接将苏州扛起,迈着大步朝一个方向去了。
昏暗的室内烛火低迷,几个人立在地上,皆是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被扔在地上,额上渗血的苏州。
一人道,“二流,你可又不老实了吧?”
那肥腻的人“嗤”了一声,“哥哥我怎么不老实了?这不把人完完整整地带来了嘛?”
又一人道,“这娃娃倒生得这般漂亮,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人?”
“这一身雪白的衣服,看起来价值不菲啊?这是唐装吧?被泥弄成这个样子,可惜了,啧啧。”
“你不替人娃娃担心,倒担心起人家的衣服来了?”
“得了吧你们,”那唤作二流的肥腻之人道,“咱只管收钱就好,少操那闲心。”
“二流,你怕是还有啥歪脑筋吧?”一人不怀好意地笑问,只是他话音刚落,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这一拳正中鼻子,他只觉鼻中又酸又麻,鼻血登时如注,不禁破口大骂,“我操你妈!二流你狗日的发什么疯?”
二流阴笑一声,“哥哥我只是教训教训你,让你嘴下积点德,少他妈胡扯。”
这一人捂着鼻子,正想骂回去,旁的人劝道,“你消停消停,咱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么斗闹是想叫人笑话不成?那二流他爱有啥想法有啥想法,你是能管住还是怎么的?一会儿金主来了,咱只管交差,到时拍屁股走人,这事儿就跟咱半文钱关系没有,还吵个啥?”
众人一时都不再发话,那被打的一个暗骂一声,仰头止着鼻血,也不再计较。
良久,一人问道,“那啥,咱的金主怎么还不来?这都几时了?她不会是把咱几个诓了吧?”
二流脸上肥肉一抖,“她要是敢骗哥哥,哥哥我就让她死,呵,****。”
正说着,木板门“吱呀”一声,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合掉手中竹伞,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地上的苏州身上。她看了看苏州额上的伤,黛眉一敛,尖声问道,“你们把他杀了?”
二流堆起笑,一脸的横肉在烛光下泛着油光,“那怎么能?余小姐没吩咐的,我哥几个也不敢自作主张啊!”
“哼,量你们也不敢,”余流朱将伞靠墙放好,道,“别小看这叫花子,他要是死了,你们几个,还有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叫花子是有多大的面儿?余小姐都忌讳?”一人问。
余流朱冷哼一声,“我忌讳?一个叫花,我忌讳什么?不想将事情闹大,再把自己扯进去就是了。”
“余小姐,人我给你带来了,这个银子,还请小姐一结算。”二流道。
“你急什么?”余流朱坐到椅子上,慢慢脱掉了三寸高的鞋子,“这叫花子我还没有好好惩处惩处,还需要你们善后。”
“余小姐打算怎么惩处?需不需要哥几个帮忙?”
余流朱很是怪异地一笑,“怎么,你们也想参加?好啊,那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吧,事后,不用我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众人连连点头,下一秒,他们即瞪大了眼。
女子缓缓将旗袍下摆翻卷了上来,直卷到腰际,露出雪白饱满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