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余流朱问,手下更是用力得想要关上房门,无奈那门被单手李抵着,纹丝不动。
单手李一手抵着门,一手轻轻松松地扶着门框,“余小姐,我们军爷请您过去一趟。”
闻言,余流朱心中一沉,“我还有些事情,就不过去了。”
“军爷说了,余小姐若是繁忙,还请给他一个面子,暂时放一放。”单手李道。
余流朱不耐烦道,“我若是不给他这个面子呢?”
单手李笑了一声,“那就要看是余小姐面儿大,还是我们军爷面儿大了。”
余流朱撇唇,“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有他面儿大?他也不需要我给他甚么面子吧?”
单手李不说话,只是一手抵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那架势摆明了要和她杠下去。
这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若是自己不答应,这单手李怕是会死赖着不走,到时闹成大动静,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去?
余流朱一咬牙,“好,去就去,我还不信他能吃了我不成?”
单手李闻言,松开抵门的手,只是另一只手还搭在门框上,余流朱看了看那只手,忍着火气,“你这是想被门夹么?”
单手李闲闲一笑,“不怕不怕,我单手李又不用这只手,余小姐想夹,尽管夹就是了。”
余流朱恨恨瞪了他一眼,将门全打开,扭着腰肢进了去,收拾片刻后,又踩着高跟出来了。
单手李这才收回手,闪身到一侧,“请吧,余小姐。”
余流朱一把拉了门,扭着腰走到前面去了,“我很想知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单手李抱着双臂,悠悠闲闲地跟在她后边儿,“余小姐不应该对此奇怪吧?”
“张承山查过我了?”余流朱忽然停步,回身质问道。
“别随便往我们家军爷头上扣屎盆子,”单手李阴阳怪气道,“查你?我们军爷对你没兴趣。”
余流朱“哼”了一声,“不用替姓张的遮遮掩掩!”
单手李火气“蹭”一下上来了,“余小姐想多了吧?查人的,是张家,查的,不是余小姐,是余家,我这么说,余小姐该明白了吧?就别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张家?张家好端端的查我们家做甚么?张家没好人。”余流朱骂道。
“你当张家闲得是怎的?”单手李冷笑一声,“若不是你巴巴地缠着军爷,还糊弄着老夫人弄了个婚约,张家查你家做甚?”
“你!”余流朱气得说不出什么话,半晌才道,“张家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张家养好狗怎么了?”单手李怪声怪气道,“可惜余家想养也没狗愿意让养啊!”
余流朱也冷冷笑了一声,“好,我倒要看看张家的这条好狗最后会有什么好下场!”
“哎呦那这条好狗先谢过余小姐记挂了!”单手李在后边儿懒懒地回了这么一句。他单手李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深刻地知道语言斗不过无赖这个理儿,脸皮厚,这是基本功,脸皮厚了,不论是在他们军爷面前狗腿还是对付这种女人,对他来说,都如鱼得水。就算被人说脸皮厚也没啥,他已经到了一种境界,嗯……
余流朱约摸是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单手李这种人,用含侮辱性的词汇骂他对他根本不管用,他不吃这一套,也不会为了几个侮辱性的词就气地跳脚,唯一有可能激怒他的话,大概就是说张承山的不是了,不过,她敢当着他的面踩雷吗?她可不傻。
余流朱这么想着,一时被单手李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愤地快步走着,似乎一点也不想和这么一个人同处一个空间。
单手李却不急不躁地跟在后面,好整以暇地如同观看一场戏。
一时间只听得满走廊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