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我让管家将人请进来。”
“他不肯进来。”
“那就让他等着吧,难得咱爷孙两有时间凑在书房里共同研习书法,你若是不写几个字,岂不是太煞风景了。”
“那好吧。”林溪接过狼毫笔。
上官一德立刻将桌案上写着“否极泰来”的宣纸拿开。找来一张上好的宣纸,铺在了桌案上。
“上官爷爷,我写什么?”林溪提笔站在桌案旁
“就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吧。”
林溪“哦”了一声,蘸上墨水,俯下身来,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下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
而后抬头看向上官一德,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上官爷爷,如何,您给点评一下吧。”
上官一德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中隐隐透着飘逸洒脱的八个大字。冲林溪竖起大拇指:“好。”
别看只一个“好”字,可是分量十足的。因为上官一德是甚少对人竖着大拇指说“好”的,尤其在笔法上。
说来惭愧,他练习书法大半辈子,一直追求飘逸洒脱,不拘一格的字体。
然而却总是写不出来。
起先他只觉得是功夫下的不够,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突然醒悟一个人的字体是受性格影响的。
他骨子里缺乏那种飘逸洒脱,自然练习多久,也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然而林溪这丫头别看年纪轻轻,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洒脱劲。
她这种洒脱,加上十多年的苦练,早已渗透到了笔墨之中,故而一笔一墨在纸上渲染开来,皆透着洒脱和飘逸。
林溪和上官一德又就书法随口聊了几句后,林溪从口袋中掏出装着宝瓶的红木盒子:“上官爷爷谢谢您昨晚借我宝瓶一用,现在我将它物归原主。”
上官一德并没有忙着接,而是笑眯眯道:“小溪乖乖,我这宝瓶怎么样啊?”
林溪不假思索地说;“简直比观音菩萨手中的宝瓶都好使。”
上官一德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乖乖啊,不如你做北辰的妻子,我把这宝瓶送给你吧。而且只要你肯做北辰的妻子,等我归西后,我这一屋子的宝贝可都是你的了。”
林溪诚恳的道:“上官爷爷,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九师兄他已经有心上人了。横刀夺爱这种事情我可是不会做的。”
上官一德遗憾的摇了摇头。
林溪又安慰了老人两句后便告辞离开了。
随后上官一德叫来管家王申,指着桌案上林溪写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八个飘逸洒脱的大字,问王申:“管家啊,你看我这幅字写的如何啊?”
长相敦厚的王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同时心里在犯嘀咕,这字确实很好,可与老太爷往日的笔迹大相径庭。
当然他并不敢将质疑说出来,他跟随老太爷这么多年。知道这话若说了,老太爷保准会生气的。
王申迟疑了一下后,一脸诚恳的夸赞道:“老太爷,您这字真有大家风范,我估摸着要是卖给那些爱收藏字画的富商,肯定能赚不少钱。”
老人冷哼道:“真是庸俗的想法,我练书法那是为了修身养性,可不是为了钱财,”
管家陪着笑脸:“老太爷,您说的是。”
“管家,我记得没错的话陈锡山那老家伙的七十大寿快到了吧?”上官一德眯眼看着王申。
“没错,老太爷,您记性真好。”
“你找人将这幅字装裱好,陈锡山七十大寿那天,将这幅字送给那老家伙。对了一定要记得跟那老家伙说这字是我写的。”
王申心里迟疑了一下后才道:“好的,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