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道友这么快便回来了?”客栈大厅,等着早已抵达的三人,林奇见她回来,拱了拱手。
“嗯,摘了噬魂花,自然回来。”莫鬼鬼装作不习惯应酬的样子,停顿一瞬才回答他,脸上的表情僵硬,回了一礼,“我先回房间,几位告辞。”
“林栖道友慢走。”花无泪站在柜台前,笑的灿烂,待看不见她的身影,慢慢收起笑容看着他们,“好了,这回你们不用赖在我这里了吧?”
“花老板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关照你的生意吗?”林奇起身,在柜台前留下两块灵石。
“半夜三更的关照我的生意,还真是你们做得出来的事儿啊!”花无泪刺了一句,可灵石照样收,林大也没能幸免,“二位好走,不送!”
“花老板生意兴隆。”林奇打了个哈哈,脚步不停的离开无花客栈。
掌管路远镇事务的林家族人都住在林府内,林奇和林大还是同路,二人一路无话,直到门口林奇开了口。
“这林栖道友回来的可不慢啊?”
“所以呢?”林大不接他的话,但也停下来看向他。
“没什么,您也好走。”林奇嬉笑着,脸上的笑意贱兮兮的,手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自己却先走一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关上门,他立刻便走到书桌的位置,拿出一张传音符。
除了将乱葬岗的一切描述一遍,还提了林栖占下噬魂花的事儿,将她是何时回来的也写下,但自己的猜测却只字未提,便将符篆绑在鸳鸯鸟身上。
打开窗子,还没将它放走便听见一阵鸟鸣,林奇冷哼一声,那边动作倒是快。
他这么想着,手中的鸟也放出。
······
“夫人,那边的消息又传过来了,这是在华敛真君的书房内听到的。”暗卫将一张纸递给桌子前的白棠,恭敬地等在一边。
“林栖的消息真的查不到再多了?”白棠手指上的丹火将纸焚尽。
“回夫人,这些便是我们能查到的所有了,”暗卫轻轻低下头,“林栖在逍遥并没有什么名声,外出历练之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只是逍遥很普通的一位弟子。”
“她的背景呢?”白棠敲敲桌子,“核实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查了几遍都一样,她家就在北域的一座小城内,父母出身凡界,查出灵根之后入道,一直都是散修,后来为了凑齐去往逍遥的路费,猎杀妖兽的时候死了,这下只剩她一人,跌跌撞撞的去了逍遥,没想到真的进去。”
“嗯···”白棠轻声嗯了一声,对着他摆了摆手。
“夫人,华敛真君派人来请您。”暗卫还没退下时,门口便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知道了。”白棠并不意外,整理了一下道袍便往外走去。
林华敛正在桌子前沉思,手上拿着两张传音符,一张是乱葬岗的异动,另外一张便是林栖的消息。
“老爷,您叫我?”白棠款款的走进来,到了林华敛对面坐定。
“你先听听这个。”林华敛将传音符激活,里面正是林奇传回来的消息。
“哦?这林栖竟然去了十万大山的乱葬岗?”白棠装作才知道的样子,眼里露出惊讶,“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这时候出了事?她还刚好在那里。”
“夫人的意思是···”林华敛只想着乱葬岗出了什么事,根本没想到巧合的事儿。
“哦,我也只是感叹一下,未免有些巧合,”白棠低下头,似是顺道提了一嘴,一点都没有在意,“不知乱葬岗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突然爆发了煞气?”
林华敛此时却没再想这个,而是将巧合上了心这林栖莫不是专门为了乱葬岗来的,或者···“夫人,你说这乱葬岗的煞气是不是因为林栖造成的啊?我这么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对,那乱葬岗从未听说过出了什么事儿。”
“这却是不好说,我们毕竟不在场,”白棠微笑着摇摇头,她可不会说这个。
“也是···”林华敛皱着眉。
“不过老爷,林富身上被附鬼修,这事儿还没查出来呢!”白棠似是无意间提了一句。
孟梨确实是三长老找人送到林富那里的,也是他派的人教唆林富凌虐那女修,最后似是‘不经意’的手重了一些,将人直接打死,扔到乱葬岗。
但他们的目的,也只是借着这件事让大长老一脉名誉受损,下一步棋还没出来呢,就爆出来林富身负鬼修的事情。
此事一出,吓的他们什么都不敢做了,加派人手查这件事。
但可惜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就连林家内部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妥,反倒弄的人心惶惶的。
“我想着,最近被扔到乱葬岗的,也只有这孟梨了吧?”白棠似是在和他商量,手上却转动着一个手镯,上面雕刻的花鸟鱼虫图案格外新奇。
林华敛看着她,也被吸引了目光,这手镯眼熟的很,“你这手镯眼熟的很,哪里来的?”
“我也不记得了,似乎是有一次在你的书房里看到的,我见着独特,便拿过来戴,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又看到。”白棠将手举起,整个手镯便暴露出来。
见到上面虫子的形状,林华敛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想起来了,这是白棠还没发现遇见苗相思的时候,在他书房内要过去的,镯子上正是蛊虫,一般没有用它做图案。
“别提这个了,”白棠似是无意识的转动镯子,“你说这乱葬岗能有什么异常,这些年扔过去的修士,都是些很普通的修士啊,能有什么异常呢?”
“当年,苗族的修士也被扔在那里······”林华敛脸色僵硬,甚至有些难看。
苗族的手段远非常人及,一手控虫之术五人能比,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手段?万一化作鬼修报仇该如何是好?
“这···”白棠似是有些为难,但垂下的眼帘却带着一丝得逞,“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