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也乐的接手这事,帮李执一个忙,就邀请了李执去帮蓉哥新娶的平妻协理宁国府。
这宁国府值钱的产业都被惜春划拉道自己的手里了,如今宁国府的东西也就够爷孙三人吃嚼,过着舒坦日子的。惜春看贾敬对贾家大观园一脉仍有幻想,乐的把王夫人的傀儡李执扔到宁府去,让这贾敬看看,这大观园一脉,是什么德行。毕竟这贾珍也是手头紧了,不然也不会为了几个庄稼户的万八千的银子絮絮叨叨的。贾珍一个浑不楞,碰上王夫人这个想钱想疯了的穷挫,一定好看。
于是这李执没能协理荣国府,倒是协理了宁国府,王夫人也乐的不行。
如今且说王夫人见是以如此,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没能占到荣国府的便宜,薅宁国府的羊毛也可以的。于是这李纨暂就去宁国府理事了,剩下的大观园却无人搭理了,王夫人想着让探春打理,可惜这探春有不是自己亲生的,以己度人,自己总想着往自家划拉东西,难道这探春还能真忘了自己的弟弟和亲娘不成,就又特请了宝钗来,想托付她一起帮着照顾大观园,以此抑制探春。
可惜宝钗眼见身边的姑娘一个个都许了人家,只有自己还没个章程,如此下去,万不是个事啊,自己家有人脉的薛潘如今还在外地为官,自己也只能指望自己的老大惜春了。如今在荣国府一心的巴结惜春,哪还有心思搭理王夫人啊,哼,这个姑母,骗人家的钱,还想骗人家身子,下贱。
时届孟春,湘云亦因时气所感,亦卧病于蘅芜苑,一天医药不断。大观园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这屋子今个这个住了,明个那个住了,也不是新鲜事了。
探春同李纨相住间隔,二人近日被王夫人折腾的,不比往年,来往回话人等亦甚不便,故二人议定:每日早晨皆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于午错方回房。这三间厅,原系预备省亲之时众执事太监起坐之处,故省亲之后,也用不着了,每日只有婆子们上夜。
如今天已和暖,不用十分修饰,只不过略略的铺陈了,便可她二人起坐。这厅上也有一匾,题着“辅仁谕德”四字,因荣国府哪里有个“下议院”于是这大观园里不着调的下家人皆只叫这里为“议事厅”。如今她二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正方散。凡一应执事媳妇等来往回话者处理中两府事宜,络绎不绝。
李执各处小心:“老婆子们不中用,得空儿吃酒斗牌,白日里睡觉,夜里斗牌,我都知道的以前你们还有个惧怕,如今她们见你年幼又该取便了。好孩子,你还是个妥当人。你兄弟妹妹们又小,我又要照顾宁府,你替我辛苦两天,多照看照看你侄儿。凡有想不到的事,你来告诉我,别等谁问出来,我没话回。那些人不好了,你只管说。他们不听,你来回我。别弄出大事来才好。”探春皆答应。
众人先听见李纨独办,各各心中暗喜,以为李纨素日原是个厚道多恩无罚的,自然好搪塞。谁承想,李执独办的事东府,而大观园的事宜却是探春。
一个探春,也都想着不过是个未出闺阁的年轻小姐,且素日也最平和恬淡,因此都不在意,更懈怠了许多。只三四日后,几件事过手,渐觉探春精细处,只不过是言语安静、性情和顺而已。
就连宝钗也赞叹探春却是个管家的好人物,若真能让探春管下去,大观园随不能显贵起来,但是也不会依旧是寅吃卯粮,先缺后空的德行了。
巧姐也感叹道:‘哎,可惜了了,天大的本事,也补不起大观园这个窟窿啊,哪像我屁本事没有,可惜我的家产毕业时年年翻翻吗?’说着巧姐占到了椅子上,豪气的道:‘本姑娘我,毛线的管家本事没有,可我名下有七武海,管不管家谁还能吃垮了我。’
迎春见巧姐要起性子,赶紧转移了话题,万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府里的海外生意做到了什么地步啊。
府里的船队,最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的从事香料贸易,把东亚的香料运往各地,利润只有四倍而已,后来发现咱们的丝绸和瓷器,在西方更是稀罕物,于是船队就扩张到了一千五百艘,通过垄断海上贸易路线,遇到商船他们就是海盗,遇到海盗他们就是官军,就这样把利润做到了十五倍,垄断了全世界一半的贸易额,拥有着自己的军队,发行者银本位的银币,可以私自发动战争,占领殖民地。垄断了日本所有的贸易额和银矿,在大洋洲,用金陵府的名字命名了一个国家为新金陵,在南美洲,占领了巴西改名叫巴蜀,在北美建立了海军基地,一个当地人叫阿姆斯特丹的地方,并且建立了自己的城市,命名叫新约。
一个府里拥有全世界一半的财富,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皇帝只守着本土的一亩三分地,却不知道,琏二哥哥已经可以海外建国了。
所以迎春知道,二哥哥不是不想造反,也不是心慈没能力造反,而是所图甚大。
虽然如今家里也不怕什么,但也没得四处张扬,让小人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