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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翼就不叫倒霉了,开始与张家结亲,倒是比自己的兄长混的出头快,如今这张家也不着调啊,弄得邢岫翼里外不是人,不过好在邢岫翼自小就是个心气宽的,也乐的在两家之间当和事佬,也没因为官职这点事怪罪别人,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在京中顺天府,也是说的算的人物。

赵习,各位还记不记得,就是贾赦一个庄头的儿子,如今可了不得的,虽然只是同进士出身,原本上林苑嘉蔬典署,正七品。后来升正六品上林苑左监副。可是由于研究出了高产的水稻,把整个上林苑都提高了一个行政登记,如今却是从四品的上林苑监证,领户给事中。成了贾琏的一员大将,万家生佛的人物。

贾琏的三个姑父都入了五品的列,在京中各个军要衙门里人事。在贾琏派系中不重要,但是却对荣国府的人多有照顾,尤其是巧姐。

别人家的孩子惹是生非打个架什么的,不过就是召集家丁,纠集一些地痞无赖来打群架,巧姐惹事,整个一个军警特联合出动的军事演习,有这么一两次后,大家还等着皇帝出面收拾哪,结果发现皇帝根本不知道,从这以后,巧姐再有没有惹是生非的机会了。整个一个京中臭狗屎,谁见谁都躲。

这次科举也结束了,太上皇很满意,因为这次选出来的多是自己人的进士,虽然不多,可也有百十余位。

皇帝也很满意,他现在根本不关心谁当官不当官,他现在很想的开,有贾琏在,太上皇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关键是自己还找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柳如是,此女子与自己心意相通,定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可是却早早的嫁做人妇,还是太上皇哪里名声满天下的司马大学士的儿子,新科探花的妻子。

好在司马家懂事,安排了柳如是暴毙,于是司马君实升了内阁,司马家多了一个死了的儿媳妇,宫中多了个如贵妃。

司马父子自此,父子离心,再也没说过话。

贾琏也很高兴,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偷不着不如人家不乐意,很勉强啊。

真是我见卿身多妩媚,聊卿见我应如实啊!

如贵妃七个月后于宫中生下了个早产儿,虽然早产但是孩子很健康,皇帝很高兴。恨不得当即立为太子。可惜被群臣阻拦。

而二房的贾政也生了江西粮道,宁国府的贾敬也破天荒的给了光禄大夫。贾珍也回到了家中,虽然还是个三品的将军,但是却有个了实缺,卫访军抚使,和自己的儿子,如今的教司坊奉銮贾蓉在教司坊混的的乐此不疲,早就把秦可卿忘在了而门外,当然也可能权利所迫,再也不敢有一点念想了。贾蓉还侯娶了一个教司坊犯官的女儿做平妻,整个宁国府似乎忘记了秦可卿的存在。

整个贾家这个过年可以说是喜气洋洋。

贾珍那边,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此时荣、宁、大观园三府内外上下,皆是忙忙碌碌。

这日,宁府中尤氏正起来同贾蓉之平妻打点送两府这边针线礼物,正值丫头捧了一茶盘押岁锞子进来,回说:“兴儿回奶奶,前儿那一包碎金子,共是一百五十三两六钱七分,里头成色不等,共总倾了二百二十个锞子。”说着递上去。

尤氏看了看,只见也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尤氏命:“收起这个来,叫他把银锞子快快交了进来。”丫鬟答应去了。

贾珍有了实职高兴,回来也难免显摆,进来吃饭,贾蓉之妻回避了。

贾珍因问尤氏:“咱们春祭的恩赏,可领了不曾?”

尤氏道:“今儿我打发蓉儿去了。”

贾珍道:“咱们家虽不等这几两银子使,多少是皇上天恩。早拱了起来,先给荣国府送去,再给大观园那边老太太见过,然后再置了祖宗的供,上领皇上的恩,下则是托祖宗的福。咱们那怕用一万银子供祖宗,到底不如这个又体面,又是沾恩锡福的。除咱们这样一二家之外,那些世袭穷官儿家,若不仗着这银子,拿什么上供过年?真正皇恩浩大,想得周到。”贾珍是个耳聋眼瞎的,自然觉得自己的官来自皇恩浩荡,却不知道这事卖儿媳妇换来的。

尤氏自然捧着丈夫道:“正是这话。”

二人正说着,只见人回:“哥儿来了”。

贾珍便命:“叫他进来。”只见贾蓉捧了一个小黄布口袋进来。

贾珍道:“怎么去了这一日。”

贾蓉陪笑回说:“今儿不在礼部关领,又分在光禄寺库上,因又到了光禄寺的何老太爷才领了下来。光禄寺的官儿们都说,问父亲好,多日不见,都着实想念。”

贾珍笑道:“他们哪里是想我。这又到了年下了,不是想咱家的东西了,就是想通过咱们攀上何家罢了。”

一面说,一面瞧那黄布口袋,上有印,就是“皇恩永锡”四个大字;那一边又有礼部祠祭司的印记,又写着一行小字,道是“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恩赐永远春祭赏共二分,净折银若干两,某年月日教司坊奉銮贾蓉当堂领讫,值年寺丞某人”,下面一个朱笔花押。

贾珍吃过饭,盥漱毕,换了靴帽,命贾蓉捧着银子跟了来,去见贾敬,贾敬自那日与惜春冲突后,苍老了许多,却精神却抖了起来,可能是想开了许多。

贾敬也不多留贾珍,只是嘱咐了贾珍些话就下去了,贾珍又到贾赦这里,见过了贾赦,最后也不忘了去贾母哪里,之后方回家去,取出银子,命将口袋向宗祠大炉内焚了。

回到家中,贾珍独自思量,甚是不荣国府中自己的妹妹惜春对自己的态度,又命贾蓉道:‘你去大观园问问,正月里请吃年酒的日子拟了没有。若拟定了,叫书房里明白开了单子来,咱们再请时,就不能重犯了。旧年不留心重了几家人家,不说咱们不留心,倒像两宅商议定了,送虚情怕费事一样。佟家名声不好,如今咱家也是豪门大族,就不与他们来往了,和大观园说定了这四王八公怎么宴请,也免得两家冲突。’

贾蓉忙答应了过去。一时,拿了请人吃年酒的日期单子来了。贾珍看了,命交与赖升去看了,请人别重这上头的日子。因在厅上看着小厮们抬围屏、擦抹几案、金银供器。

贾敬一个不注意,贾珍又在作死的路上偏了一步。

真的是不怕别人不懂事,就怕不懂事的人认为你不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