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每次就知道拿本宫开涮,当挡箭牌。本宫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夫君。”
某君上被嫌弃了,仍然不要脸地凑上来,“因为我好啊。错过了我这个,天底下打着灯笼没处找去。”
萧如月脸一红,“不害臊!”
“害臊是什么?害臊万一把朕的皇后都给吓跑了怎么办?”
“……”萧如月自认说不过赖皮的他,没好气把书卷塞进他手中,“早些歇息吧,君上被我害得赖了今晨的早朝,可不能再赖明日的早朝了。”
“明日早朝,你陪朕去。”宇文赫挤眉弄眼的,话里有话。
用皇后娘娘的话说:分明是不怀好意,居心不良。
“那君上认为,本宫该用何等身份去朝会?”萧如月乌漆的眸子,狡黠灵慧。
“这个么……”宇文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便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说着话,便把萧如月扑倒在床上了。
“啊!宇文赫你个赖皮……唔……”
嗯,非礼勿视。
萧府书房。
萧景煜看着怀中雕花精致的红檀木盒,眉头纠结的厉害。
君上千叮咛万嘱咐,这东西务必保管好,不到时候切不可现于人前。保管此物的如此重责大任便落在他肩上,出不得半分闪失。
想到君上对他的一番嘱托,萧景煜心中沉了沉,抱着雕花精致的红檀木盒站起身,走到了墙边的书架前。
确定书房外并无人靠近之后,只见他动手在四书五经那一柜子书之间摸索了片刻,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便见书柜向两边开去,露出中间的一道门。
萧景煜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便走进了小门里。
门自动关上了。
不多时后,那道门再度开启,萧景煜从里头走出来,便两手空空,朝着皇城的方向高高拱手,“请君上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第二日一早,宇文赫起了个大早,当真是不会赖了今日的朝会,但萧如月仍在睡,任何人也不敢去打扰,注定了不管以何身份,她都不必去早朝了。
宇文赫在更衣洗漱用了膳后,便离开了。
临走前吩咐银临:“待到卯时再给娘娘解开穴道。”
银临愣了愣,连忙应声。
如今都要点娘娘睡穴了么?
待到卯时,银临依言解开了萧如月穴道,她迷迷糊糊醒来,迷糊了一阵,才彻底清醒。
她望了眼天色,看向银临:“你家主上点了本宫的睡穴?”
“……是,娘娘。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无需拍我马屁。”萧如月淡淡道,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传膳吧,准备晚些出宫一趟。”
银临迟疑了一下,“娘娘是要去……”
“王尚书府。”
银临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屈膝行了礼便退下了,也未曾多问。
她才出去,绿衣便进来了。
绿衣一面伺候萧如月更衣梳洗,一面跟萧如月念叨着:“娘娘,今个儿一大早,宫中又在说叶贵妃的事情了。奴婢清早去御花园采朝露,还听见有小宫女在议论说,叶贵妃也不知是得罪了皇后娘娘,还是真的做了错事。这把奴婢给气的呀,上去就教训了她一顿。”
萧如月好笑不已,“她胡说八道你也信。”
“娘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绿衣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分明就是叶贵妃意图谋害您,这事情是众目睽睽都瞧见了的,竟然还有人替她说话。这些说话的人不是傻了,便是收了旁人的好处,肆意造谣。奴婢若不生气,他们岂不是认为咱们邀凤宫的人都好欺负。”
绿衣说的头头是道,萧如月反而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想了想,才问道:“那最后她被你骂服气了么?”
“没有啊。”绿衣一下子便蔫儿了下去,“奴婢若是有银临姐姐一半儿的威严和气势便好了。奴婢说话,那个死丫头还敢顶嘴,嘟嘟囔囔的,可见着银临姐姐,便乖得跟小猫儿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不就是明摆着欺善怕恶……不,我不是说银临姐姐是恶人。”
巴掌大的小脸沮丧的不行。
绿衣说着颇有不甘心,又说,“那小宫女摆明了是受了教唆拿了旁人的好处,肆意诬陷娘娘,毫无事实根据的事情,也敢信口胡诌。活该她。”
萧如月摇头好笑,从她手里接过了梳子,自个梳理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