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君上一脸委屈。
皇后娘娘扶额:“……”宇文赫他是今个儿又没吃药了?
她往门口看了一眼,银临、绿衣还有方维庸他们果然都在门外,谁都没进来,就连一直像隐形人一般的青青,也不知道何处去了。
“说吧,君上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本宫的?”萧如月端庄坐着,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公事公办。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话想……”
“别动,就坐在那儿说。”
宇文赫说这话要起来,萧如月立马严令禁止,不给他一丝机会。
君上摸摸鼻子,灰溜溜地坐了回去。“诡计”已被识破,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思索了片刻,似乎终于想好了说辞,抬起头脸来,凝视着萧如月,“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小事。你可千万别恼。”
萧如月一头雾水。
就见他抄外头唤道:“银临,把药端进来。”
话音落,银临手里头托着药罐子和白玉碗就进来了。
“安胎药。”宇文赫笑的讨好。
萧如月:“……”一口老血。
萧如月咬咬牙,才忍住一巴掌把他拍死的冲动。看了银临一眼,银临便识趣地把药斟出来,捧上前。
“娘娘请用。”
“这药怎么越来越苦了?”萧如月闻见药味,眉头拢紧。
银临没回声,心里想,以前的药是方太医开的;如今这药是梁丘姑娘开的,娘娘您自己个儿不是也略懂皮毛的么?奴婢我也不懂怎么会更苦的。
萧如月倒也没多说什么了,吹了吹,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了。
随着药汁入喉,真是从嘴里苦肠了胃里肠子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苦的。
她把碗递给银临,她却看见,对面的宇文赫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三步开外,见她忍着苦喝下药,似乎比她还难过似的。搁在平常,他非要嘲笑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苦。来,多吃两个蜜饯。”然后丢给她两颗蜜饯。
今个儿他却……
萧如月复又皱眉。
银临手脚利落,已收拾了东西退下去了。
“宇文成练和姚梓妍还是没有消息么?”萧如月也不问他这么折腾是做什么,径自切入主题。
宇文赫摇摇头,走到她边上坐下,“目前还没有。不过也快了,不急。”说这话时他还是笑着的。
但萧如月却不这么认为。
巡防营与羽林卫连续三日搜遍全城,都寻不到宇文成练的踪影,就连凤隐的人出马,都没找到宇文成练藏身之处,说宇文赫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能让凤隐都找不到的地方,只能说明,宇文成练背后还有个更加深藏不露的,替他撑腰的人。而收留他的,很可能就是“流沙”组织。
就连姚梓妍也至今下落不明,不知道会不会是被冯玉婷给藏起来了。冯玉婷三日前出宫一趟,不久又回来了,说是回了驿馆去安排些事情,众人看着她进出的,毫无破绽。
她倒不担心宇文成练和姚梓妍能闹出多大的风浪,她就怕,宇文成练身后的“流沙”不简单,更怕,姚梓妍身上被下了那么可怕的毒,冯玉婷会不会真的像雅音姐姐说的那么疯狂,想拿活人中什么尸香魔菇用来毒害世人。
那东西一禁种出来,可就不仅仅是剧毒那么简单了,这是要生灵涂炭啊。
“月儿。”
就在萧如月出神想事情的这个空档,房中已多了个人。
“雅音姐姐,你怎么也来了?”萧如月眉头凝的更紧。
梁丘雅音笑了笑,但这笑容与她平日里恬淡的笑意不同,隐隐多了些深意,“月儿,你还记得,烟水阁是怎么出现在大夏的么?”
萧如月愣了愣,一时不明白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烟水阁建立已经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是红袖楼落在大夏京中的一个据点不是么?”
梁丘雅音重重点头,神色凝重了许多,“是,但也不是。”
萧如月很少见她如此凝重的表情,直觉是出了大事了。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红袖楼这些年卖出去的胭脂水粉都是有问题的!”梁丘雅音咬牙切齿道,“我也是刚刚发现,红袖楼用来制作胭脂水粉所用的花,都是红袖楼特别栽培的,这花本身就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