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不是怕您忙，这才没敢打扰您吗？”陈阳讪讪地笑了笑，压根不敢反驳，不管怎么说，老首长对他恩重如山，而他自从离开部队后却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打过，的确是做得很不对。

“老子忙个屁，你特么难道不知道老子整天有多闲，故意拿这话消遣老子是吧？”

华老首长在电话里没好气地吼道：“小王八蛋，呵，长能耐了，一消失就是整整三年，要不是这回被逮到警局，还准备继续给老子玩失踪是吧？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陈阳只能赔笑，任由老人家骂个痛快，发泄过后，老首长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又恢复成了当年那个文质彬彬的老学究。

“这三年在外面过得还好吧？”

一听这话，陈阳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托您老的福，过得还算安稳。”

“安稳就好，安稳就好啊。”老首长重复着说了两遍，忽然间问了一句：“小子，真不打算回来了吗？”

听出了他的话里还隐隐带了几分希冀，陈阳是真不忍心拒绝，只是让他违背自己的本心他也做不到，于是咬了咬牙道：“老首长，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陈阳原以为老首长肯定还会像三年前那样狠狠地将自己骂一顿，却不成想他只是怅然地笑了笑，“人各有志，既然你喜欢现在的生活，那我也就不再勉强了，只是有一句话你要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从事什么职业，你永远是“利刃”的人，要是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了，“利刃”依然还是你的家。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番暖心的话，陈阳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面向前方郑重地一敬礼道：“青龙，明…白！”

青龙自然就是陈阳当年在特种部队的代号，象征勇猛不败，正是陈阳当初在部队的一贯作风，新兵之中所向无敌。

“老首长，队长他…他还好吗？”

苦笑了几声，陈阳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他至今都不能忘记临走前凌战那张阴沉的脸，作为陈阳当初在部队里的魔鬼教官，凌战的脾气可比老首长还要火爆的多，这也是陈阳为什么宁愿打给老首长也不愿打给他的原因。

“呵呵，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打听那个疯子的事，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那臭小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前段时间我还听说他制定了一个兵王养成计划，发誓要培养出一批比你们那一届还要优秀的士兵，现在整天为了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听说都得失眠症了。”

一提到凌战，老首长顿时哭笑不得，而陈阳却是无声地笑了笑，三年过去了，队长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不枉自己当初给他起个“疯子”的外号，就因为这事，凌战当天就罚他负重跑了二十多公里，结果陈阳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下床。

这一切早已过去，然而回想起来却历历在目，就好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永远只会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回不去的时候才开始怀念，这，或许就是人的通病吧。

“行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小子废话了，有时间的话，就回来看看老子和这帮挂念你的小兔崽子，不用担心凌战那疯子，一切有老子给你顶着呢。”

陈阳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看来华老首长真的要去忙了，连忙点头道：“老首长您放心，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候给你带我们这的正宗烤鸭，顺便…替我向队长问好。”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老子要是没吃上的话，直接全国通缉你，你小子就等着瞧吧！”

一听陈阳答应会来还要给自己带最喜欢吃的烤鸭，老首长显然高兴坏了，爽朗地笑了笑道：“凌战那边，我等等会跟他说的，不然这小子要是知道你露面了，肯定又得激动地睡不着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这几年的补贴我可都给你存着呢，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万呢，来的时候记得一并带回去。”

“咳咳，老首长，那笔钱你就自个儿留着吧，在部队的时候我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