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里追袭(1 / 1)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匈奴人分成了两块。金日单黯然道:“相国,我等此去,恐怕再也见不到大单于了。”中行说也感慨道:“右贤王不必如此,大单于此次必不可幸免。如我所料不错,北归之路上恐怕还有汉军在阻击啊!”金日单大惊:“那我们……”中行说挥手打断他道:“右贤王,我部八万人,从鲜卑人中穿过去,绕过大漠,然后集合部众向西迁移!如此我大匈奴方有一线生机,右贤王切不可再儿女情长!”金日单道:“相国,我看鲜卑人的路也不好过,少不得还要再战一场。”中行说道:“我大军此去,他们躲还来及,怎会阻我?待我大军到了他们北方,劫掠一番马上西进。想来他们也奈何不了我等。”

伊稚斜率军一日竟北返六百里。我与卫青和程不识领军亦追出六百里。两军始终保持着近百里的距离。程不识道:“如果昔日大将军令李广部在前路截击,此刻我军恐怕已经追上伊稚斜了。”我笑道:“程将军,我们追上伊稚斜干什么?”程不识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追上自然要打了?”我笑道:“程将军,伊稚斜尚有人马三十余万,且全为匈奴精锐,恐怕我军既使追上了,也是苦战一场。纵若得胜,也得不偿失。”程不识迷茫的道:“大将军,那我军为何不要追呢?”我笑道:“程将军,伊稚斜尽屠牛羊,勿忙北返,此去一日竟六百里。如此再过两日,他将到达大漠边缘。你说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程不识恍然大悟:“大将军莫非是想逼伊稚斜自寻死路?”卫青笑着接道:“程将军,依我看如果伊稚斜现在如果返身而战,大将军多半会立即下令我军南归,但若伊稚斜北返,大将军必往追矣!”我转头向卫青笑道:“卫将军知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护送大单于进大漠吧!”程不识大笑道:“大将军兵法果然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接着皱眉道:“一直未得李将军战报,莫要和伊稚斜撞上才好。”我笑道:“我早令李广从鲜卑人留下的空隙中回云中,此事当不会发生。”程不识赞叹道:“大将军用兵果然思虑周详,末将多不及也!能在大将军帐下用命,真乃程某一生幸事!”我笑道:“程将军休要夸我,战场之中什么意料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现在伊稚斜突然杀向东方,掠夺鲜卑人的牛马,然后绕过大漠,我军便只能与之死战了。不过我想匈奴人当不会如此糊涂,只要他们一被鲜卑人阻住,我大军随后冲击,伊稚斜再想活命恐怕难了。”

次日,我军已赶至匈奴人以前的王帐。卫青道:“大将军,看来伊稚斜在出兵时就已将王庭北迁了。”我点头道:“是啊,不过以李将军之勇,想必亦会深入大漠追敌。北迁的匈奴多为老弱,每日至多行百里。以此算来,李将军只要深入大漠二百里既可击杀之。此刻想必李将军已安然南返了。卫将军不必多虑。”卫青皱眉道:“依此算来,李将军此刻正与伊稚斜并列东西,恐怕李将军会忍不住往击之!”我摇头道:“卫将军不必多虑,两军此时相错近二百里。这种情形应该不会发生。希望李将军不会如此糊涂。”想到这我传令道:“传我军令,令一百哨骑绕过匈奴大营,向东寻找李将军”

四月二十五日黎明,有哨骑来报,匈奴继续北返。我和卫青相视皆松了一口气。我马上传令道:“继续追击!”

伊稚斜立于马上向周围诸将道:“过得今日,我军既可进入大漠,而汉人多被我于大漠中伏击,想必过得今日汉人必不敢再追。只要我们进入大漠就安全了。传令诸军,今日加快行军,黄昏时我们就要进入大漠!”

这时一哨骑来报:“报大将军,我部霍将军从后赶到,距此只余五十里。”我向卫青笑道:“这小子跟着淌什么混水?也罢,让他来吧!”将近午时,行色勿勿的霍去病提着一颗人头飞马弛来:“报大将军,我斩得右谷蠡王头颅在此!大将军此战可要命我为先锋!”我笑道:“这次只是吓唬吓唬伊稚斜,你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又过了一个时辰,哨骑又来报:“于东方未曾发现李将军,也没有人马经过的痕迹。”我和卫青相顾失色,我沉喝道:“李广在前面!传令大军以最快速度前进!”此时两军皆毫不惜马力,在塞外广茂的大草原上飞速北行。卫青焦急的道:“大将军,恐怕今日黄昏时分,李广就要和伊稚斜交战了!”我不敢开口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这时霍去病道:“大将军,给我两万骑兵,我去接应李将军!”卫青马上喝道:“胡闹!没有十万人救不得李将军!”

太阳渐渐的偏西,李广此时正高倨马上以待匈奴。李广暴喝道:“匈奴人数倍于我,诸军敢否一战!”五万汉骑皆大呼:“愿随李将军一战!”李广暴喝:“汉军威武!”诸军皆大呼:“汉军威武!”李广大喝道:“某结发从军四十年,历经大小战役七十余!却未尝与匈奴单于一战。某一直深以为憾!今日天可怜见,让我李广在此撞得匈奴单于,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李广的呼声越来越高,早已休养过来的汉军也大为振奋:“愿随李将军一战!愿随李将军一战!”桑弘羊和张骞目光忧虑的对望了一眼,知道此时李广已近颠狂,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祈盼我大军迅速赶来夹击。

正在飞弛中的伊稚斜此时也得到哨骑报告:“前方出现大批汉军。”伊稚斜大为恼怒道:“诸将,汉人追兵不及百里,前方又出现汉军,谁为我杀敌?”左贤王喝道:“大单于,请给我五万人马,我为大单于杀退汉人!”伊稚斜允诺。左贤王随即前军再次加快了速度。日近黄昏时,左贤王的大军终于出现在李广眼前。

我看着日渐西沉,与匈奴人还有近五十里的距离不顾风沙焦喝道:“霍去病,你领前军十万人给我杀!”卫青急忙道:“大将军,还是我领命去吧!霍去病毕竟太年轻,恐怕会误事!”霍去病的神色有些失落。我看在眼里道:“卫将军,此子就该经此磨砺,让他去!”霍去病欢喜领命杀出。卫青欲上前去嘱咐。我拦住道:“卫将军,此子他日成就或成胜于你我,让他自己总结吧!”卫青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将自己最精锐的亲兵交于霍去病。霍去病渐行得远了。我喝道:“传令诸军,再次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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