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识大笑道:“先生有所不知,今上令北疆屯垦,而右北平乃兵凶战危之地,匈奴往来最为频繁。于农桑不益,所以右北平多养牛马。加之临近秋天匈奴又快来了。所以人畜多集中到一些比较大的城镇。只要右北平不失他们就可保无恙。”
“将军,小可欲上城观之,可否?”“左右无事便由本将带你上城吧。”望着北方不远处的长城我道:“将军,匈奴若犯我右北平,必先过长城,难道长城无用吗?”
程不识摇摇头道:“长城有用,若无长城,以此平原之地一年匈奴不知要来多少回。有长城则每年只一两回。”我虽不懂兵法,但看程不识如此排阵却知其深知兵法。把这右北平守得如铁桶一般。
我道:“吾虽不知兵,但也知此阵极难破也?”“先生可能看出此阵奥妙之处?”
我凝神细看了半响:“以小可观之,此阵之妙就妙在一方有敌八方皆可救之,如敌四放齐上,吾猜将军必定在四周所设鹿角和陷阱等物数不同,可令敌无法齐至。而此处将军必藏一支精兵阻其先至之敌各个击破!”
回到府后程不识赞道:“先生好眼光,不过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不知先生观此处房屋街道可与别处有些不同?”
我沉吟片刻道:“此处房屋较别处低矮,街道也比较狭窄,最奇的是房间的窗户特小。”
“先生那不是窗户,那是射击孔。外面街道每十步必有一弯。既使匈奴冲进城里也奈何不得我等。你看那边,每一个拐角处都有一套拌马索,而这个射击孔,我方弓箭手射之无碍,可匈奴使的弯刀却劈不进来也刺不进来。”
我一看果然如此便道:“程将军,你如果能把这城中每所房屋都挖成地道,另每曲士兵各守一块彼此口令不同,也许也能见点效用。
程不识大喜:“先生可知机关之术乎?”
我遗憾的摇头道:“不知。不过城里的匠人多少应该懂一些。”
正在这时门外一小校道:“报,将军,匈奴距长城还有三十里。”程不识回身向我一拱手道:“先生请先歇息,待程某先倚长城挡他一阵。”
接着程不识回身转向那小校道:“匈奴有多少人马”“禀将军,看不清。不过依烟尘来看,应该是四到五万人马。”
“你速去告知王,刘二将半炷香内与我北门会合。”说完急勿勿的骑马走了。我对这既将到来的古代战争没有一丝害怕。(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嗜血的本性吧)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战争,闻敌袭竟无一丝慌乱。闭目养神有之,擦拭兵器有之,低声谈笑有之……。这时突然一兵至城门处奔来“奉程将军令丙字营,丁字营,半炷香之内赶至北门。”校场上的三分之一的人迅速成战起向北面跑去在奔跑中已成队列,不久远处传来一阵阵整齐的呼喝声,然后马蹄声轰轰响起渐渐远去了。过了半刻钟程不识回来了,他焦急的对我说:“先生快走吧,此次来袭的是左贤王本部精锐大概有五万人,此城危急!”
“程将军有所不知,家严正是死在匈奴手中,我与匈奴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城破,某便是用牙咬也要咬下他匈奴人一块肉来!”
程不识可能没有料道我会有如此凶狠,听得呆了一下然后转身大喝道:“将士们,你们听听,先生一介读书人都能有如此雄心,我辈久习武功,难道还怕他们几万匈奴人吗?我等一人两刀将这五万匈奴人就将死个干净!在我们身后有数十万父老,他们在看着你们。你们愿意随我杀敌吗?”
“誓死杀敌誓死……”程不识接着大喝:“汉军威武”“周围百余亲兵跟着喊“汉军威武”不片刻全城响起了“汉军威武”的呼声。一次比一次嘹亮,一次比一次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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