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舌头抬不起来,仿佛被钉在了下颚上面。最末我只是发出几声“呜哩呜喇”的含混
不清的怪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观望的新生们哄堂大笑,诸葛更亮歪过脸像看个怪物一样注视着我,那眼睛里有着茫然和疑惑,更多的是——受惊。
他娘的,你说我成了什么了。
我也吓坏了,心烦意燥,甚至有些慌乱,伸出手指掏自己的嘴巴。
“樊小歌,站好。”
唐老师又在大声叫嚷,他皱着眉头,双手背在后面,一副安稳自在的样子。但我从他的表情里,感觉到它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恶作剧。
“唐老师不是人!”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潮涌至,在我的心头激荡。也唯有我一个人明白这一切。其他的人万万不会想到。
因为我真的被闭嘴了。
他对我用了“法术”或者“妖术”,尚不得知。
我知道,再继续“说”下去,还是呜哩呜喇的,引起众多同学的嘲笑。
诸葛更亮喃喃地说:“老大,你这是怎么了?爪哇国语言?”
旁边的同学嘻嘻嘻嘻的笑着。
我这时正陷入思索这事情来龙去脉的思维里,耳边却顿时宁静下来。
我心里在说:“我看见唐老师的眼睛就像妖怪一样,一瞬间恢复人的模样了。然后,我就不会说话了。对了,他的眼里发出一道光,闪烁一下,像个小灯泡通上电一样。”
“哎呦妈呀,真可怕!”
想到这里,我身子颤动了一下。
“樊小歌,思想开小差了。”唐老师不知什么时候音调巨响突然像打雷一样跟我说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中。
我连忙低下头,盘算着如何面对这样不堪的局面。
“妖怪?会法术的法师?神仙?巫师?”我着实不安,心里想着以后可要离他远远的,不定什么时候还把我吃了不成。
而我也不能告诉别人,你看从他那眼神里就可以明白,那沉沉如仙诀里的煞气散布在他漆黑的眸子周围,那眼睛你仔细盯一会儿,你会发现那不是个眼睛,而是一个结满了蜘蛛精丝网的陷阱,
里面深不可测。
“秘密啊。二十八中天大的秘密啊。我得回家给我妈妈说去,太恐怖,也太刺激了。”一时间我
大脑活动剧增,思潮起伏。
“樊小歌,你怎么这样?你得端正你的态度。”
又听见唐老师的吼叫,我忘了自己不会说话了,仓促间为自己解释:“我怎么啦?”
咦,怪了,我又好了。
我连忙又说:“我怎么啦?我怎么啦?”
嘿嘿,我会说话了,舌头可以抬起来了,我高兴的张开嘴,“我可以说话了,哇啦哇啦唔唔啦啦。”
我胡乱吱喳了一句,检查一下是否落下后遗症。还好,发音健全,连鸟鸣狗叫兽吼也可以。
“樊小歌。”唐老师平静地点我的名字。
我说:“我怎么啦?”
唐老师说:“你怎么站歪了?你都快钻进这个诸葛更亮的怀里了。”
话音刚落,新生们又是轰堂大笑。
我看了看,辩解道:“我赤着脚,另一只穿着鞋子。”
“鞋呢?”唐老师不放过,眉头一挑,眼睛含着威严,望我。
我连忙把脸闪到一边,算躲过了他的目光,动作之快之慌不择路,差点和诸葛更亮亲个嘴。
我回答道:“鞋扔在里面宿舍了。”
“捡起来,走人。去后院顶楼反省,一人一间,时间是明天一天。”
“噢。”
我刚一抬腿,一阵剧痛从脚腕传来,哎呦,脚踝处肿了起来,皮肤上有一层淤血了。现在连走都不能了。
“去医疗室吧。踢人家新生都把脚踝踢肿了。”唐老师揶揄道。
诸葛更亮为我解释,说:“不是的,他从十七层楼上摔了个狗啃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新生们再一轮的大笑。
今天我这个二十八中最大的帮派天王帮的老大算是在新生们面前丢尽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