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安排好的？”</p>

白术虽然很冷静，但眼里尽是凉意。</p>

“他主动要求的。”纪远落在她肩上的手掌往下沉了沉，注视着她，“组织重新评估了顾野和陆侨的危险性，决定除掉你们。本来给你们安排了替身，但你们俩都没有车祸现场照片容易被察觉，所以顾野提出他自己上。”</p>

纪远理智且客观。</p>

顾野也一样。</p>

一个个，都把“大局为重”放在第一位，哪怕牺牲自己。</p>

白术忽然就没了争的兴致。</p>

纪远又重复了一遍：“他不会有事。”</p>

白术推开纪远的手，将帽檐往下压了压，语气淡淡地说：“停车。”</p>

FX开口：“小小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p>

“停车。”纪远这样说，打断了FX的话。</p>

FX诧异地看了眼纪远。</p>

不过，FX很快就将车停在了路边。</p>

白术也没说话，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然后转身往回走。</p>

“纪先生……”FX望了眼白术的背影，看向纪远。</p>

纪远看着白术走开的背影，眼里却有了些许欣慰，说：“她有分寸。”</p>

在将BW交给白术后，纪远不是没后悔过。</p>

他眼睁睁看着白术从一个“任性自我”的小屁孩，变成一个“大局为重”的领导者。</p>

现在这样，挺好的。</p>

……</p>

白术来到车祸现场附近时，救护车刚刚抵达，医护人员将车里的人一一抬上担架。</p>

轿车撞上了路边的花坛，车头已经变了形，里面拖出来一男一女，女的体型、衣着跟白术一模一样，但浑身是血，看不清脸。</p>

白术看到了顾野，躺在担架上，在被送上救护车时，紧闭着眼的顾野忽而意识到什么，眼睛费力地睁开，朝这边望了一眼。</p>

也不知他看清了没有。</p>

两人被送上了救护车。</p>

白术目送着救护车远去，直至车消失不见，她将外套的兜帽罩在鸭舌帽上，转过身，缓缓离开。</p>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