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既然选择在这时候现身了，就没打算跑。</p>

他活动着肩膀，将顾野的手推开，然后面带笑容地看向周遭一群年轻人：“是这样，我跟白术很久没见面了，这次难得碰上，各位，能不能让我们父女俩先好好谈一谈？”</p>

他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似乎没留下的理由。</p>

不过，即墨诏仗着年纪小，没有太识趣，而是开口说：“我有一个问题。”</p>

纪远笑眯眯地看着他：“你问。”</p>

“你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找白术的吗？”即墨诏问。</p>

纪远：“……”</p>

众人：“……”</p>

白术挑了下眉，望向纪远略微僵硬的笑脸，非常配合即墨诏：“我没钱。”</p>

“你爸在你眼里是这种人？”纪远控诉，差点把喇叭举起来了。</p>

像话吗？！</p>

“是。”</p>

白术斩钉截铁地点头。</p>

纪远：“……”</p>

是个人都看得出纪远不是普通人——光凭他培养出白术这样的存在，就没人敢低看他。</p>

即墨诏这么问，当然是故意的。</p>

不过，这一问确实帮白术出了气。</p>

其余人也会意，说着什么“叔叔，你有困难可以找我”“压榨顾野吧，没必要逮着白妹妹一个人压榨”“叔叔你要争气一点，不要给白术丢脸”之类的话，然后就在愉快轻松的氛围里离开了。</p>

纪远被这群小辈损了一通，表情一言难尽。</p>

不多时，周围就只剩下白术、纪远，以及顾野三人。</p>

纪远睇了眼顾野：“你不走？”</p>

顾野从善如流：“一家人。”</p>

“我承认了？”纪远笑问。</p>

白术偏帮顾野，非常明确地说：“我承认就行。”</p>

“行。俩没良心的。”</p>

纪远似模似样地念叨一句，打量着并肩站立异常般配的二人，又忍不住笑了。</p>

他说：“有什么事等画展结束后再说。”</p>

白术狐疑地打量他一眼，然后跟顾野说：“你盯紧他。”</p>

顾野颔首：“行。”</p>

纪依凡那边的环节草草了结，马上就要进入下一个区域了。</p>

也快轮到白术和荣帆出场了。</p>

白术没有时间耽误，但是，有两件事她现在非得知道不可。</p>

白术问：“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你妈了？”</p>

纪远细细一想，说：“对。”</p>

“她还活着吗？”白术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无比震撼。</p>

纪远比她更震撼：“我跟你说过她不在了吗？”</p>

“……”</p>

“哦。”纪远似乎才想起来，“她在我结婚后就出家了，在大佛山上待着，一直没下来过。你确实没见过她，觉得她不在了也正常。”</p>

白术＋顾野：“……”</p>

你们有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