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静静地注视着顾野。</p>

顾野心情一言难尽。</p>

良久，白术开口：“一把手是我想的那个人吗？”</p>

“是。”</p>

“所以离开长宁市后，你一直在跟我爸联系，却没给过我一个信儿？”白术幽幽地问，语气里透着危险。</p>

顾野无辜极了：“我当时不知道你是他女儿。”</p>

白术把姿态端得高高的：“我允许你详细说说。”</p>

顾野不无无语地说：“我谢谢你。”</p>

白术就当没听到他的言外之意，说：“不客气。”</p>

“……”</p>

顾野扶额。</p>

“说吧。”白术催他。</p>

顾野睇了她一眼，开始讲述：“在长宁市时，我跟你爸见过，他知道我的技术。在我上大学后，他突然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为世界和平贡献出一点力量。”</p>

白术说：“这说法……”</p>

“跟你如出一辙。”</p>

“我亲爸。”白术盖章了父女关系，然后说，“你就这样同意了？”</p>

顾野嗤道：“我当他神经病，没同意。”</p>

白术啧了声，点评：“不愧是你。”</p>

“嗯？”</p>

“对诺贝尔一点都不心动的男人。”白术正儿八经地说。</p>

“……”</p>

有你这么个捧哏的，聊下去真是太艰难了。</p>

“你为什么对诺贝尔不心动？”白术拐跑了话题，并且很是疑惑。</p>

“你得去问我的心。”</p>

“好吧。”白术暂且作罢，“继续你的讲述。他是怎么说服你的？”</p>

“他天天给我发骚扰病毒，背景音还是儿歌。”</p>

“……”</p>

白术不太想做评价。</p>

她用眼神示意顾野继续说下去。</p>

顾野说：“后来，我反入侵了他的电脑，在他电脑里找到很多国际犯罪的资料，有了点兴趣——当然他在设计我，故意让我入侵的。”</p>

“他确实做得出来。”</p>

“我答应了。”顾野斜倚着，半垂着眼，却极淡地勾了下唇，“因为很刺激。”</p>

白术挑眉，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致地听他继续说。</p>

顾野又说：“这一支团队有个广为人知的代号，叫SOS。”</p>

“被誉为世界第一黑客团的？”白术微怔。</p>

“嗯。”顾野颔首。</p>

“你，我不稀奇。”白术非常困惑地问，“纪远能有这能耐？”</p>

“……”</p>

在你心里，纪远偷你私房钱的黑历史是抹不去了是吧。</p>

“SOS在国际上干的那些事，都是真的？”白术问。</p>

“基本都是。”顾野回答，“少数极端行为，是背的黑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