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p>
半晌后，邵植微微扭头，真诚地看着陆白：“我教你？”</p>
“好。”</p>
陆白微微点头。</p>
邵植刚想指点陆白基础动作，结果，下一秒就见陆白跳上滑板，动作稳得就像百年老手。</p>
“……你学过？”邵植嘴角微抽。</p>
“没有。”</p>
陆白淡声回答，踩着滑板在走廊转了一圈，尔后，又滑到呆若木鸡的邵植面前。</p>
他抬眸，拧眉问：“很难吗？”</p>
邵植：“……”</p>
他就一傻子，才相信师父身边会有“滑板菜鸟”。</p>
*</p>
攀岩队的总教官慈眉善目的，非常好说话，并且欢迎任何新人来参观、交流。</p>
白术在违心地夸了一通攀岩队后，成功要到总教官的联系方式，然后就踩着滑板遁了。</p>
白术一边踩着滑板在会馆里穿梭，一边寻找着邵植和陆白二人。</p>
在抵达滑板训练场时，白术路过俩滑板队员。</p>
她们之中，有人喊了声“程沅”。</p>
白术一回头，那两人顿时尴尬，说了声“抱歉”。白术扬长而去。</p>
白术一走，那两人就挨在一起，嘀咕：</p>
“光看背影，这女生跟程沅好像啊……”</p>
“确实有点像。不过，拿她跟程沅比，有点侮辱程沅了哈。程沅可是未来之星。知道那次视频爆火给她带来多大流量吗？微博粉丝50万＋了，比邵植还多。”</p>
“程沅是今年被重点培养的对象吧？”</p>
“对。听说为了宣传极限运动，要上一个国际综艺。到时候搞不好程沅会成为国际新星的。如果那样也好，最起码，极限运动热度一大，我们机会一多，福利待遇没准就也会适当提高。”</p>
……</p>
白术早已远去，没有听到。</p>
她在训练场内找到了陆白和邵植。</p>
场地就陆白和邵植二人，周围不少人围观，时不时夹杂着一声惊呼。白术抬眼看去，见到陆白跟着邵植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自然流畅，堪称一比一的复制。</p>
她饶有兴致地挑眉。</p>
——这小孩，有点意思。</p>
最后一个旋转落地，赢得满堂喝彩。</p>
陆白察觉到白术的存在，一路滑过来，然后停在白术面前：“有点无聊。”</p>
“……”</p>
紧随其后的邵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p>
？！</p>
他教得那么兴奋、饱含激情，这小孩却觉得无聊？！</p>
“他们的安全措施做得太好，不够刺激。”白术活动了下脖子，非常认同陆白的说法。</p>
“怎么着，”邵植无奈地接话，“去玩街头滑板吗？”</p>
白术斜乜着他，“不行。你容易受伤。”</p>
邵植：“……”</p>
每一年玩极限运动受伤、甚至死亡的，不在少数。</p>
他们这些正式队员必须再三小心。</p>
有事稍微出点事，这一职业生涯就毁了。</p>
邵植撇嘴，吐槽：“所以说我不喜欢走职业道路……”</p>
限制太多了。</p>
而这一项运动，只有在业余的时候，才是最自由的。</p>
白术笑笑，没做评价。</p>
……</p>
因为陆白的学习速度太引人注目，加上陆白觉得过于简单，所以他们没有在会馆久留。</p>
邵植觉得陆白可以往职业发展，他本想带陆白去见总教官的，不过被陆白拒绝了。</p>
无奈，邵植只能暂且放弃。</p>
之后，就带着陆白和白术在附近觅食，直至天黑后，三人才分开。</p>
*</p>
第二天，白术出去了趟，直至傍晚才回来。</p>
她提着袋子进门。</p>
正巧，陆白从书房出来，看了她一眼。</p>
白术招呼他，“吃晚饭。”</p>
她去德修斋见司笙了，临走时，让德修斋打包了饭菜，拎回来给陆白吃。</p>
陆白抿了下唇，走过去，问：“你呢？”</p>
“吃过了。”</p>
白术说着，拿了一个小袋子，走向客厅沙发。</p>
她盘腿坐下，把小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一样一样地把玩。</p>
陆白去洗了手，回来时，瞥了眼白术，发现白术手里是一些小玩具，类似弹弓之类的。他不感兴趣，来到餐桌旁吃饭。</p>
然而——</p>
两分钟后，他听到“咻”地一声，然后是一道闷响。</p>
他愕然抬眼，赫然见到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一道裂痕，一颗铁弹珠镶在墙体里，裂纹就是顺着那一小个弹珠裂开的。</p>
陆白：“……”这得多大冲击力？</p>
下一秒，陆白瞥向白术手中的“小玩具”。</p>
白术似乎也没料到杀伤力这么大，摸了摸鼻子。注意到陆白视线后，她轻咳一声，说：“朋友送的机关武器，测试一下。”</p>
司笙是个机关术师，经常做一些机关武器。武器很小，藏在各种常见物品下，可以通过安检。如果遇到危险，是能保命的。</p>
每次见司笙，白术都会要一两个。</p>
这次亦不例外。</p>
两个月前，白术在集训营食堂三楼“捆绑喇叭”的手链，就是司笙送的。</p>
“……”</p>
陆白拧了拧眉，想奚落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了。</p>
他装作没看到。</p>
继续低头吃饭。</p>
可——</p>
没一会儿，又听得一声撞击。</p>
这一次，他一抬眼，就见到一面玻璃墙顷刻碎裂，化作一片片碎块摔落在地。</p>
陆白：“……”</p>
“你有钱吗？”白术蓦地出声。</p>
陆白面无表情地看过去。</p>
白术晃了下手中弹弓，很坦诚地说：“顾野回来之前，是不是修一下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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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吃了饭、收拾好垃圾的陆白，在去了趟卧室后，把一张银行卡放到茶几上。</p>
“钱不多。”陆白垂眸瞧着白术，顿了两秒，“你要闲不住，去别人家祸害吧。”</p>
“……哦。”</p>
白术眯了下眼，答应了。</p>
陆白转身就走。</p>
生怕跟白术待久了就沾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性。</p>
白术耸了耸肩。</p>
……</p>
几天待下来，陆白发现白术是个闲不住的人。</p>
他以为“漫画家”都是待在书房里不出门的职业，白术应该是个挺安静的人。结果，白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都是偏见。</p>
在破坏了一面墙和一块玻璃后，第二天，白术老实待在家里，叫人上门把墙修好、玻璃换了。</p>
之后——</p>
白术背着一套登山设备，消失了三天。就当陆白以为白术被山埋葬的时候，白术风尘仆仆回来了，满身的小伤，据说是在徒手攀岩时出了点小意外。</p>
“小意外”这三个字，陆白真是一撇一捺都不信。</p>
他以为经此一事，白术能消停两天。</p>
结果——</p>
白术第二天就去玩跑酷了。</p>
后来又弄来一套降落伞，说是要玩低空跳伞，并且邀请了陆白。陆白坚定地拒绝了。</p>
又两日。</p>
白术玩了个进行，拎着个背包回来，手里还拿了给陆白打包的晚餐。</p>
“陆白？”</p>
客厅和书房都没亮灯，白术开了一盏灯，喊了一声。</p>
“……”</p>
无人回应。</p>
？</p>
陆白应该不是喜欢出去跑的性格。</p>
将晚餐放到桌上，白术想了下，来到陆白卧室前。她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回应，试着去拧门把手，门开了。</p>
卧室没亮灯。</p>
白术扫了一眼就想退出，结果借着微弱的光线，瞧见蜷缩在地上的陆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