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望月楼再起风波,罚至亲心伤难忍(2 / 2)

端木玄也是一愣,嫣儿明明还在生他的气。怎会突然如此待他,可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忙侧身扶司徒嫣下楼,二人自扬长而去。连李四郎都未叫上一声。

“小五!”李四郎吓得眼眶泛红。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小妹竟然气到连他都不理了。等他回过神时,司徒嫣早已走的不见了踪影。

程峰恨端木玄坏了他的好事,而且事情已被拆穿,他也不愿再陪着李四郎演戏,一拱手即自行离开。

四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如果此时他还不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那他就真成傻子了,可眼下他还能做什么,当初小妹是如何生大哥的气,他可还记得清楚呢。如今他做了对不起小妹的事,怕是小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三郎赶来的时候,只看见了瘫坐在地的四郎,“小四,你!你这是怎的了?”

“三哥,小五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四郎见了三郎。这才敢放声大哭。三郎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也知事情一定很严重。

他今天进了州学后,莫名的感觉心慌,思虑再三还是向夫子请了假,先回了村里,却听说四郎赶着车去了县城,这才知大事不妙。又联想起这些日子程峰的一举一动和四郎昨晚的心绪不宁,更加为四郎担心,忙赶了车直奔京城司徒府。

可府上的门子却告诉他小姐去了望月楼见李四郎,原本提着的心。甚至跳到了嗓子眼儿。紧赶慢赶的跑了来,可事情仍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小四,你,你怎可如此糊涂!”三郎气不过。可四郎与他是双生子,从小二人的关系就最好,如今看四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就是再气,也不好再骂出口。打水给他净了面,这才把事情问了个清楚。

“不是和你说了。那程峰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的还和他来往?”

“三哥,俺知道错了,你还是帮俺想想,该咋办吧!小五刚才气的连看俺一眼都没有,怕是以后再也不认俺这个四哥了!”

“想让小五回心转意,怕是很难了,眼下你还是想想大哥会如何罚你吧!这事儿俺没法帮你瞒着大哥!”

“三哥!”四郎怕了,一想到严厉的大哥,一想到怒火中烧的小妹,他除了哭,竟然什么都想不到了。

司徒嫣出了望月楼,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随意寻了一间酒楼,就走了进去。端木玄自然是紧随其后。

“嫣儿,那李家四郎怎会出卖于你?”端木玄一想到李四郎,也是怒由心生。

“人只能被自己最亲的人出卖,敌人是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四哥一向软弱,也是我这些日子太忙,疏于提醒,这才让那程峰钻了空子。算了,我这会儿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坐坐!”这些日子司徒嫣遇到了太多的事,她感觉身心具疲。

“好!”端木玄不再发一言的坐在一边相陪,被亲人出卖的痛怕没有比他这种出身高门大院之人更清楚的了。

“多谢!”司徒嫣闭着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她不能去想,如果去想她是如何善待李家兄弟的,如果去想她是如何不顾自身安危救四人于水火之中的,她怕自己会崩溃。

前世她早逝,不正是被人出卖,如今这一世,她千般注意,万般小心可还是被亲人出卖了。虽然事情并没有闹大,可心里的创伤却绝非一两日可以平复。

回到大司徒府的程峰,将全部怒气都发泄在了家什上,一时间整个书房内连件完整的瓷器都看不见了。

“少爷,您小心着别伤了身子!”几个奴才吓得连声都不敢吱,还是老管家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声相劝。

“滚,都给我滚!”程峰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了人劝,将人都撵了出去,这才冷静下来。

“玄哥!”程峰还记得司徒嫣刚才叫了端木玄“玄哥”,可见二人关系早已不一般。即便是这样,要他放弃也绝不可能。可心里仍在担心,以端木玄的脾气,怕是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杀到大司徒府找他理论。程峰虽然也是文武全才,可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所以身上少了端木玄的那种杀伐之气,自是功夫也就弱了几分。

只是他等到入夜时分,仍不见端木玄上门。这会儿端木玄正坐在国公府书房,和父亲端木漓在想主意呢,今日之事更让端木玄确定,一定要尽早将司徒嫣内定,不然这情敌只会越来越多。

而司徒府这会儿也不安静。李家四兄弟光着膀子,背着荆条跪在外院,正在向司徒兄妹负荆请罪。

“嫣儿,四师兄之事为兄已知,他许是没什么恶意,只是中情于你!再说四郎他也是被人算计了,你就消消气,让他们起来吧!再这么下去,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这没事都会被传成有事了!”司徒谨也气,可毕竟小妹名节未失,而四郎又不是故意的。

“在司徒府中发生的事,要是也能传到外面,那这一府的奴才也就要不得了。四哥今儿能做出这事,难保他日不把我卖了,我才不要原谅他。至于大哥他们,他们兄弟情深,就让他跪去!”司徒嫣是气,可也在气大郎他们不明白她,反而帮着四郎。

这还真是冤枉李大郎了,他是觉得自己没把弟弟管教好,竟然让他做出这等恬不知耻之事,无颜再见如恩人般的小妹,这才跟着一起罚跪。而二郎是存了给四郎求情的意思。只有三郎,他虽然也气四郎,但更多的是在气自己。他早就看出程峰不怀好意,却没有早些提醒小妹,最错的人就是他。所以想用这个法子让身上的痛减轻心上的痛。

这一夜京城之内,不知有多少个府第都是彻夜灯火通明,至于各人都存了什么心思,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