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博多夫斯科夫排开人群。爬到车厢顶上,但是没有人注意他,就用脚把车厢顶跺得震天响,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大声喊叫道:“乡亲们!等等!乡亲们!弟兄们!你们这些笨蛋。不要随便听人胡言乱语,煽动谣言,好好听我说!……弟兄们!”政委博多夫斯科夫声嘶力竭地喊道,拚命想压下千百人的声音。
“等等!兄弟们,不要激动!咱们是革命队伍,革命队伍要以服从命令为准则……上级收缴战马,那是前线的需要,我们的侦察兵在战斗中大量的牺牲了,他们献出了生命也失去了宝贵的战马,这不能够怪他们,他们已经为了这个祖国和人民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战争还在进行,不打退中国人的进攻誓不罢休……现在前线的部队需要侦察兵和战马,并非对你们的猜疑,我们都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不信,我们可以请师长加里兹诺夫同志给咱们解释一下,到底为什么?……”
加里兹诺夫可不是一个哥萨克,他是一个优秀的军官、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但却不立于善于言词,也没有演讲的经验。在这么多人的场面,加里兹诺夫有一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颤动着嘴唇,高声朗读完他收到人民军司令部的命令:说要从他的部队里抽调一些马匹充实前线的侦察、通信用途。然后把命令下放,让士兵传阅。
政委博多夫斯科夫和师长加里兹诺夫使出浑身的解数,终于将部队的情绪稳定下来,政委博多夫斯科夫对哥萨克进行安抚,以及进行谆谆教导…效果似乎有一点用。
在一节生了火的货车厢里,坐着三个非常彪悍的哥萨克,另外还有一个比较清秀年轻人,叫做安德烈,他是哥萨克第一骑兵团第九骑兵连的一名士兵,在攻打安加尔斯克的时候,他由于情报错误,让第九骑兵连遭到了巨大损失,皮里多诺夫中尉本来想处死他的,不过这家伙说他有一个叔叔在苏俄军队里,有一帮哥萨克兄弟,他可以去策反他们,所以皮里多诺夫中尉就给了他一个机会。
坐在火堆面前的那个生着鬈毛大黑胡子和调皮的浅棕色眼睛的就是安德烈的堂叔叔尼古拉舍维奇,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彪悍哥萨克。另外两个也是他们一个村子的青年,都是尼古拉舍维奇的子侄辈。所以从在这车厢里的都是自己人,一个村子的人。
尼古拉舍维奇指着外面混乱的局面,说道:“安德烈,你看看外面,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乱起来,现在哥萨克们都听我的.”
安德烈说道:“我的叔,亲叔,如果你让他们现在就造反,那就更加好了。”
尼古拉舍维奇伸出熊一样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一下,但是没有拍下去,现在这个安德烈已经不是以前村里的那个放荡、快活、专门偷狗、勾引寡妇的哥萨克了,在战前,安德烈是一个在全镇臭名远扬、狡猾多端,但是又非常怕死的偷狗贼。据说他跟全镇上的寡妇都睡过觉。
在哥萨克里,偷马贼虽然遭人痛恨,但没有人敢轻易动他,而且有很多人都佩服他的胆量,比如尼古拉舍维奇就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偷马贼…现在人人尊敬他,怕他,愿意跟他走。但是一个偷狗贼,人们只会嘲笑他没有胆量,是一个无能之辈,抓住了就是一顿乱揍。
不过现在,安德烈代表的是跟中国军队在一起来的哥萨克第一骑兵团,他身后是强大的中国军队,尼古拉舍维奇不得不另类的目光看待这个不成器的侄子。
尼古拉舍维奇脸是黑黑的,眯缝起一只象亚麻花似的眼睛,“造反是多么容易的事,就像跟咱们镇上的那个老寡妇睡觉一样,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行…问题是那边会给我们一个什么待遇?”
安德烈不堪入耳地开玩笑说:“原来你跟那个老寡妇睡过觉,当初我怎么挑逗她,她也不肯呢?我很羡慕,叔,那老婆娘的洞洞会不会很大……上帝保佑,要是那样可真不得了……”
“说正经的,到底给什么待遇?”尼古拉舍维奇扬手欲打,这是老习惯了,不过并没有真正打下去。
“基本上一个原则就是,您带领多少人过来,就给你多大的待遇,如果你这边是个团长,到那边也就团长的待遇…如果你带领一个团的人过去,你就是团长,如果你在这边带领十个人过去,只要你是团长,也给你团长的待遇!”
“狗屁的团长啦,俄国人看得紧呢,现在只是一个连长,还是副的。”尼古拉舍维奇骂道,“每天吃得像猪一样,干得像牛一样,还天天提心吊胆,担心被肃反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咱们在那边不用担心,吃香的喝辣的,前段时间,咱们打下了个安加尔斯克那个小镇,那里的娘们任由咱们睡觉,酒肉任由咱们喝…”安德烈眉飞色舞地说道。
“中国人好相处吗?”
“特仗义,咱们只有一条规矩,就是不要害中国人,其它的他们不管,咱们跟中国人说好了,在咱们的家乡,成立一个由哥萨克人管组成的国家,再也不用看俄国人的脸色,咱们喜欢怎么干就怎么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