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禥满脸春风地接过赵焯,慈爱地端详起来。半月未见,赵焯像是长大了不少,见到父皇,他竟面对微笑,牙牙牙牙地似在问候,撩拨得赵禥的心直痒痒。
他微微摇晃着襁褓说道:“焯儿是说很想念父皇了吧,父皇错了,父皇不该许久不来探视焯儿。”
见状,一旁的胡玉莲倍感欣慰,并趁机擦拭起眼泪。
赵禥抱着皇子玩乐了老半天才撒手,他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那就是延缓胡玉莲进一步的质问。他知道一旦来了,这将是难以回避的问题,但他想,能缓则缓。
洞察力超群的胡玉莲焉有不明之理,她深感皇上心里的梗非比寻常,逼问不会有什么结果,遂改变初衷,欲擒故纵,只跟他聊焯儿的趣事。
聊着聊着,气氛越发欢快,赵禥紧绷的那根弦因此放松下来,而胡玉莲的善解人意让他的愧疚之情难以释怀,故主动地回到了之前的问题。
“爱妃,实不相瞒,朕许久不来慈元殿是因为遇到了特别棘手之事。”他紧锁愁眉说道。
“皇上受累啦!”胡玉莲握住他的手说道,“皇上若是觉得不便透露,不说也罢。”
“朕要是不说,心里会堵得慌。”赵禥摸着胸口说道。
胡玉莲顺势跪倒在地说道:“臣妾愿为皇上分忧!”
赵禥忙扶起她说道:“是朕怯懦,不能许给爱妃和焯儿一个更好的未来。”
“皇上这是何意?”胡玉莲凝视着赵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