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自知理亏,忙跪下道:“罪臣不敢!”
“你向来胆大妄为,有何不敢?”赵禥步步紧逼,“你陷害忠良,与太后私通,还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贾似道惊慌失措地环视左右,然后跪伏在地说道:“罪臣恳请陛下切莫再说!”
赵禥还真是很听话地闭了嘴,但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当贾似道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打探时,他发现当今圣上,自己的儿子,正坐在那里默默地流泪。
此情此景让他大动父亲的怜子之心,他再次跪伏在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罪臣的错,请皇陛下责罚!”
“朕能怎么罚你?”赵禥哽咽道,“若是没有你,朕将无法来到这个世界,若是没有你,朕也许早就被荣王的正房夫人害死,若是没有你,朕更是不可能成为九五之尊。若是杀了你,朕将成为大不孝之人。”
“多谢陛下对罪臣的体恤!”贾似道说道。说着说着,他潸然泪下。
“可朕真心地爱着贤妃和焯儿,朕实在无颜面对他们,更不忍看着你去加害他们,朕躲起来,就是想远离这些纷争,让自己不要那般苦痛。”赵禥一脸无助地说道。
“微臣向皇上保证,只要陛下不立焯儿为太子,不让胡贤妃封后,微臣绝不会伤害他们。”贾似道赶忙郑重承诺。
“右相及右相的朋党和左相及左相的朋党早成水火不容之势,这是生与死的较量,你这保证能管何用?”赵禥一针见血地说道。
“诚如陛下所言,左相他们恨不能将微臣杀之而后快,如若他们把微臣逼上了绝路,那微臣确实无法保证不动胡贤妃一家,但不管怎样,微臣绝不会伤害焯儿,他毕竟是微臣的孙子。”贾似道如实说道。
“右相跟不少人早有不共戴天之仇,全天下的人又早把右相视作大宋衰颓的罪魁祸首,朕哪能劝服他们收手?”赵禥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坐椅上说道,“未来,右相和贤妃势必会你死我活,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