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叩叩...
“烟烟。”公冶问寒打开烟亦初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床上那个身影。
听到这个声音。烟亦初马上坐了起来,看向声音来源处。
公冶问寒迈腿走进房间,问道:“怎么敲门没回应?”
“有...有吗?我没听到。”烟亦初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公冶问寒疑问的看着她有点过激的反应和红扑扑的脸,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不舒服?”
“没有啊。”烟亦初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有些发愣。
身体里某处现在正不可控的在加速剧烈的跳动着。
公冶问寒微蹙眉,有些担忧,“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是吗?可能是暖气开高了吧。”烟亦初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她感觉自己本来就混沌的脑子,在见到他这一刻,更加的混乱无措了。
公冶问寒抬眼看了一眼暖气温度,正常,哪里存在开高了一说。
没有再问什么。“去换身衣服,出去吃饭。”
烟亦初:“去哪里吃饭?”
“去了就知道了,我在前院等你。”公冶问寒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问寒哥哥,宸哥哥和北易哥哥呢?”换好衣服走到前院的烟亦初朝倚靠在车旁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车钥匙的公冶问寒问道。
公冶问寒抬头看向她:“他们加班,不去。”
烟亦初披着长卷发,穿着黑色宽松高领短款毛衣,黑色高腰裤,脚踩运动鞋,手上抱着一件长款白色羽绒服。
未施粉黛,面若桃花,清新脱俗。步履款款,不急不躁,落落大方。
这是公冶问寒看到她的瞬间脑海里的涌现出来的。
在这个寒天冻地,万物萧条的严冬里,她清新淡雅得耀眼,像是这个夜幕降临的时刻里唯一一片闪着光的冰霜。
把羽绒服往后座随意一扔,烟亦初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看向主驾驶的公冶问寒,微微一笑。
公冶问寒发动车子出发。
熟悉的街景和道路在车窗外掠过,烟亦初问道:“问寒哥哥,我们要去郊区吗?”
“嗯。”公冶问寒的回答也很简短。
烟亦初点头,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他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话又很少。反正就是很难见到他的热情。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跟公冶问寒单独出行。
从小到大不管去哪都是跟季宸修北易,四个人一起出动的。
感觉也是挺新奇,平时都有修北易说个不停,或者逗她,所以总是很热闹。现在只剩他们两个,又都是不怎么说话的,好像很安静。
“无聊吗?”公冶问寒侧头看向她。
烟亦初摇头,“我们听歌吧。”
“好,你弄吧。”公冶问寒回道。
他们平时很少听歌,可能因为精神总处于高度集中状态。
即使开了歌曲,也是摆设,没办法真正的进入耳朵。
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里,脑子在运行现阶段事件的同时,几乎都会同时运转着工作那一条思路。集团和势力组织这两个存在不允许他们松懈分秒。
烟亦初在显示屏上鼓捣了几下,车里的音响响起美妙的旋律。
片刻。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歌曲?”公冶问寒问道。
他好像好久没跟烟亦初一起听过歌了。他也不知道她喜欢听什么歌。
“嗯。好听吗?”烟亦初转头看着他。
“嗓音挺特别。”公冶问寒点头。
“这是我好喜欢的一首歌,歌词也很美。”烟亦初说道。
然后又说道:“这个列表都是我经常单曲循环的歌曲。”
公冶问寒扫了眼显示屏,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是从离开G市,到S市开始读大学到现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又完整的听完一首歌曲。
在G市那些年,白冰征询他们的同意后给他们安排了很多校外课程,声乐方面就包括了打鼓,吉他,钢琴课。
那些上课和回家练习的时候还是很经常听歌的,自从上了大学,随着课程的结束,他们也把注意力全转移到了事业上。
“累了就睡会,下班高峰期塞车。”公冶问寒看向把头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烟亦初。
他知道她心里有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刚开始以为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但他回家后她好像也没有中午通电话时的冷淡了。
反而是好像有点紧张有些焦躁,公冶问寒觉得他第一次猜不透她了。
但他也不急不躁,他给她的一向是无底线的包容和自由。她不想说他就不问,也不疑。她不想做的事他也百分之百的顺着她意。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烟亦初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