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招生最终还是流产了，虽然失败了，可是还是让孙斌从中获得了另外的收益。后来因为小麦他们不在黄冈做招生了，孙斌又跟一个叫肖方的人合作了一年，他们一起出钱租了银湖宾馆的一层楼当作办公室，还有几所学校的招生也在那里定点，上下总共有5层楼，都是招生办公室。招生少不了的就是打电话，每天拿着从各种渠道得来的考生的电话号码，挨个打。每天早上8点上班，从1楼到5楼，总能听见各种蹩脚的普通话，夹杂着各地方言。

“喂，您好，我是XX职业技术学院的老师，请问你学校选好了吗？”

“喂，您好，我是XXX学校的老师，请问你的高考志愿填的哪儿？”

“……”

偶尔遇到那种气势汹汹的家长或学生，虽然脸早就拧成了麻花状，还是要柔声细语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放下电话就是一句：“我那个去！”

看到每天忙得透不过气的电话，孙斌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不是跟电信合作过小灵通业务吗？打电话是打，打小灵通也一样是打，何况自己那个还比固话便宜。于是他就鬼精灵地脑袋一转，一溜烟跑遍了整个5层楼，挨个推销他的小灵通。

“老师，我这个电信的小灵通打遍全国一分钟只要1毛5，固话得三毛一分钟啊。我给你算笔帐，假设你的员工每天早上8点上班，下午6点下班，除开中午吃饭、中途上厕所和偷懒的时间，每天总共打7个小时电话的话，用座机就得126块一天是吧？可是小灵通呢，便宜一半啊，100块都不到，你看看，这省了多少钱啊！”他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一副活财神的样子。对方在心里一盘算，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儿，所以后来整个5层楼招生的业务员都是用的他提供的小灵通业务。所以虽然招生没有赚到钱，但是小灵通还是有营收的。也让他跟很多学校的人都成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