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齐老师挖下水道的时候,吴琼透漏了这样一个信息,上学期一高中走了两个人,一个是语文组的,一个数学组的,都是年轻的大学毕业生,田川问大学毕业不是五年不许出口吗?怎么他们过了五年了,吴琼说也不是过了五年,他们都是调到了职工学校做老师,因为还是做老师,所以就可以打破点政策。其实这是一种借口了,职工学校归工会管,并不归教育局管,老师到职工学校是要把工作关系从教育局办到人事局的,到了人事局以后,再往别的部门调就不属于出口了,那就容易多了,职工学校只是他们的一个跳板。
老师出口儿:有一种脱离苦海的感觉;有一种出人头地的感觉;有一种走进仕途的感觉,有一种祖坟冒青烟的感觉。怪不得老师都愿意出口呢,不仅是一个待遇的问题,学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知识分子思想复杂,所以在学校很不好呆。
校园里出现了一个打架事件,弄得老师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数学组有一个张老师,他媳妇没有工作,自己就弄一个小推车收废品,他媳妇经常到一高中的校园来收废品,张老师也经常和各个办公室打招呼,说有什么废品就给他媳妇留着,时间长了他媳妇和很多老师也就认识了,一高中的废品也基本上就叫她承包了。
据说,收废品的收入还真不低,张老师才挣六十多块钱,他媳妇的收入可能不少于他,但收废品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有的时候废品多了,他媳妇就叫他帮忙,他就帮媳妇推车,装麻袋,有的学生看见了张老师帮人干活还以为是做好事呢,殊不知那个衣衫破旧的女人就是他媳妇,一开始张老师也很难为情,甚至不叫他媳妇来一高中的校园,但废品好象也很难收,他媳妇还是坚持来,而且是越来越频繁了,见了老师也有说有笑的,时间长了,张老师也就不以为然了,而且还经常为媳妇组织货源。
但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又有一个妇女推着一个小车来一高中收废品了。张老师看见了她就上前和人家说:“你是哪的,怎么能到一高中来收废品呢?出去出去。”
那个女人一看张老师一身干部的模样,就没敢吱声,推着小车出去了。
第二天,那个女人又来了,张老师又发现了她,上前说:“不是不叫你来吗,你怎么又来了,出去出去。”
“你是干什么的,敢来管我。”那个女人一反昨天胆怯羞愧的样子,大声质问张老师。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一高中的老师。”张老师说。
“一高中的老师你不好好教书你来管我干什么呀。”女人毫无惧色。
“一高中的老师就有资格维持一高中的秩序,一高中的校园是不能收破烂的。”张老师也高声地说。
“一高中的校园不能收破烂那你媳妇为什么来收啊?”女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媳妇来因为她是一高中老师的家属。”张老师也很快的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