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自觉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镇定的推开陆遇的身体,“现在我们要看看你哪里受伤了,先处理伤口,再说其他的。最好早一点处理消毒,谁知道这里的东西有没有其他的不知名的病毒,你要祈祷也不会有破伤风。
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陆遇抬起胳膊展示给她看,“伤口不大,是一个瓷片的划伤,我已经把瓷片取出来,海水应该消毒了一部分,其他的真的听天由命了,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等到我们出去之后再说吧。”
显然这位固执的认为没事。
她二话不说开始解他短袖上的扣子。这是一件本来很合身的白色短袖衬衫,不过现在早就成了梅干菜。
见说服不了她,陆遇只好推开她,自己动手解衣服。
“好吧,好吧。我看不出再等几个小时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涂些抗生素软膏,缠上绷带能让你感觉好过些的话,那就来吧!“
还是在安然的帮助下,他终于将受伤的手臂从衬衫袖子里脱了出来。
“好了,你看吧“
“你的伤口都没有处理干净,你就不当一回事,你自己看看,这里面还有瓷片,你是不想要胳膊了吗?”面对怒气冲冲的安然,陆遇嘴角笑意更浓!这个时候的安然忽然就变得很有气势。
那种说一不二的强势。
“是啊,我没在意,这不是有你嘛!”
这种耍无赖口气很不陆遇风格。
倒是很像陆城的风格。
怪不得是兄弟。
“别跟我耍贫嘴,这事情可大可小,你不知道一个伤口会死人啊。”
她用还能用的左手,在包里里四处摸索着,找到了纱布和酒精,陆遇已经接过去帮忙。
她现在是伤残人士啊。
安然悲伤的想。
酒精纱布擦在伤口上很痛,但是擦在手臂上觉得很舒服。
安然擦拭伤口的时候,陆遇痛得畏缩,“嗯!“
“擦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刺痛“
“是的,但是……“
“那是因为伤口里还有东西,我猜你拔出了最大的一块碎片,但伤口里面还留有一块。看看……看起来象是一根…针一样…忍住…出来了。“
陆遇咬牙忍住烧灼的疼痛。
这个女人开始在他的三头肌上努力地挤压,使伤口流血,而且用她那只唯一还可以动作的手指牵引着他的右臂沿着他自己的的胳膊向上撸动,促使血流出来。
“用力,挤出来脏的血,才能保证消毒的效果。”
这可一点不好玩,但是他咬牙保持安静。
“希望这样处理能阻止感染,你要是发烧就麻烦了。”
随即他感觉到抗生素软膏的凉意,然后感到她用纱布将那处伤口用绷带紧紧地包扎起来。
手上力量不够,还是要他帮忙。
两个人合力终于处理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