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若不是有着强于那几方势力的更强大的势力可依傍,便是她此次潜入宫中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解决她的私人恩怨,且,她似乎还很有信心能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得逞。”
正因有着这层顾虑,左义才对他还尚不知晓的叶Y的真实能耐有所忌惮,这才没有贸然挑衅她,逼她露出破绽。但,她连日来的行动却又始终未能令他洞悉她的真实目的,这反而令他更觉她的危险。他总觉得叶Y似乎图谋的不是一般的个人恩怨,否则,她不会为了最终目的的得逞而如此耐得住心地默默酝酿着……
“不错!她的安分,反而更让人觉得她是在酝酿!也只有‘正处酝酿之中’,才能解释为何即便我分明就觉得她是有备而来,却又只见到她始终是安分低调的?”
这几日来,左义越琢磨就越觉得叶Y很可能其实已经在行动了,但她的行动方式却可能是他很难觉察到的,而他最担心的,恰恰就是这一点:他生怕一旦到了真能被他觉察到分毫之时,只怕到了那时,他想要阻止、或是避免被殃及,也已为时晚矣。
为了避免这最坏的可能的发生,左义才会在终于等到那原主背后的指使势力刻意派人前来虏人之际,在证实了他原先猜想的叶Y的可能立场――她并不属于那几派势力中的任何一派――后,便借由来者替他创造的契机,及时出手相救,好主动趁机挑破他和叶Y之间原有的相处方式,趁机重新修改他俩今后相处的新规则。
而此刻,在听到叶Y这样试探他时,左义心下便也由此迅速排除了心中原有的其他猜想,只留下了最能将她此刻的反应合理化的唯一可能:她的确是为了了结私人恩怨才潜入宫中的,且她似乎本就颇具能耐、并已开始着手复仇了。只不过,她的复仇方式显然是他所料想不到的,这才使得他无法觉察到她的真正意图。但,却不能排除她想利用他做些什么,或是事后可能会连累到他――否则,她不会刻意选择待在他的身边,用他来作她暂时的掩护。
“说吧,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若你不肯从实招来,那我便留不得你了。”
可左义说完后,却见叶Y仍旧面不改色,便知得再加大恐吓力度才行。
于是,他便继续说道:“看得出,你并不畏惧被‘那些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过,他们不敢因此事而惊动了陛下,但我敢!若是我有意要让陛下知道此事,你觉得就凭你,能阻止得了我吗?你应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杀了我,就能阻止我?”
这一次,叶Y确实被些许触动了。但她却仍十分谨慎地试探道:“你如何知晓自己并非是我的对手?”
她记得自己刚才可是没在左义面前显露过半分身手的,那他又是如何得知?
“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这一切。你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身份败露,也不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你能如此泰然自若地面对我,除了是因你自信于自己的实力远在我之上、也决不会轻易落入‘他们’的手中,还能有什么理由?这,不难想到吧?”
“那,你又是如何知晓我要对付的是蕉皇?而不是你口中的‘他们’?”
“呵,你潜伏在我身边,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而你显然是有备而来,且应该是为了了结你自己的私人恩怨而来。如此,自然不难想到:能借由我而最易谋害到的人,只有蕉皇。若是其他人,那利用我,不仅不利于你的复仇,反而会因我本身就极易招惹各方暗算,而致使你反而更易被我牵连着也平增不少灾祸――就如你今夜遭遇的这次擒虏。
“而我也看得出,你并不会被我所掌控的权力迷惑而误以为,只要接近我就能轻易利用我达成你的复仇目的。
“所以,若你意图谋害的是其他人,那选择接近我,就是最愚蠢的选择。而你,不会那么蠢。”
“哼,看来,过去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早该想到,你既然能得到蕉皇如此的信任,那定是不简单的。”此刻,叶Y也觉得没必要再与左义继续兜圈子了,便依着他最初的建议,决定与他坦诚交涉一次,“没错,我就是冲着蕉皇来的。而且,我一定要杀了他!而既然你是高立文的细作,那你就更该帮我。”
“什么?你,你究竟是谁?”即便对于叶Y竟然知道他那连蕉皇都查不出的底细而震惊不已,但左义仍旧警惕着没有亲口承认这一点,只不禁追问起她的真实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