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反复复做的那个噩梦,原来是预兆!
她好像听独倚楼说,那个人头,是浩然?
月含羞从雪地里爬起来,踉踉跄跄冲过去,从独倚楼手中一把夺过来人头,屏住呼吸,慢慢拨开被血块凝结在一起的头发。
终于,她看清了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是浩然,真的是浩然。
他有着跟他父亲像极了的额头、眼窝、鼻子、轮廓……
所以,她才把他误会成了无争。
自己怎么就没往他身上想呢?
月含羞心口一阵剧痛,喷出一口鲜血来。
独倚楼想要过来扶她,被她制止:“别!别过来!我的血,会让你染上恶魔蛊!”
独倚楼止步,但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我不在乎,含羞,你这样子让人太不放心了。”
月含羞摇头:“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想跟浩然单独待一会儿。”
独倚楼立在被鲜血然后的雪地里,看着月含羞抱着浩然的头颅,摇摇晃晃消失在风雪中。
他的心也是撕裂般痛。
他从来没想要伤害她,但有时候,却又身不由己。
雪,继续下着,下得越来越大,可怎么都掩盖不住那厚厚的血水。
落下的新雪,很快便被染红,刺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月含羞紧紧抱着浩然的头颅,从昔日熟悉的大街上走过。
这里,已不再有往日繁华,听不到招揽叫卖声,也闻不到刚出笼的包子香。
有的,只是孤魂野鬼,和横七竖八的尸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