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淡的薄荷味,显然是东宫无声。
月含羞惊觉,一下推开无声:“你,你怎么进来的?”
无声‘揉’着麻木的双‘腿’,龇牙咧嘴:“小妖‘女’,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刚刚救了你!”
“救我?”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你自己藏在桌子底下,全身僵冷,一副要死的样子!”
月含羞用手斧扶头,慢慢想起来,没错,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醒后,就一直恍恍惚惚,觉得怕得要死,然后就觉得好冷好冷,冷得脑袋都停止了思考。
她看看旺盛的炭火,看看身上的毯子,渐渐明白过来:“是你……救了我?”
“差不多吧,不然,又不知道你会不会变成魔鬼。喂,妖‘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得那么脆弱?”
“我……我做了个噩梦……”
“不是吧!”
东宫无声一脸不可思议:“你胆子比天都大,做个噩梦就给吓成这样了?”
“……”
月含羞低头不语。
无声眼珠转了转:“你……该不会是梦到我把你给……上了吧?”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若在平时,月含羞肯定气得火冒三丈。
可今天,她不但没有发火,甚至根本没心思跟他说话,只是紧紧裹着‘毛’毯,看着炭火发呆。
无声清了清喉咙:“好吧,不跟你说笑了,说说看,到底做了什么梦?”
停了好一会儿,月含羞才道:“我经常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我在黑暗的雪原上‘迷’路,突然在一盏明灯的指引下,回到天下城,可城里一个人都没有,却有一颗人头挂在城‘门’上。”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