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带着他的部下离开京城。
他很想把含羞也带走。
但他知道,有无争在,含羞是不会跟自己走的。就算把她强行带走,她也不会开心。
并且,以月含羞的聪明,她必然是已经想好了退路,否则,早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月含羞一直目送这支为数不少的队伍,井然有序的撤离,才彻底把一颗心放进肚子里。
魏王来的时候只带了五十人,走的时候却带走了数千人,看样子,是把十六卫的大部分精锐都带走了。
京城的卫戍,现在等于空置了,要是有什么变故,只靠太子带领的羽林军和绿林营,怕是远远不够。
不过月含羞才不担心这些呢,那些国家大事,她根本就懒得过脑子。
她现在担心的是景弘帝。
即怕暴君追究罪责,又怕暴君中了恶魔蛊死去,免不了又是一场大乱,闹不好就会连累到天下城。
如果暴君真的死掉呢?太子继位了呢?
太子性情懦弱温良,这样对大家是不是都更好一点?
哎呀,呸!怎么能诅咒景弘帝呢?
虽然他挺残暴的,可也不失是为明君,至少在他的治下,百姓丰衣足食,各方太平,没什么大的战事。
这比什么都强。
那自己要不要去救暴君呢?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适可而止,在没有酿成大祸前,把暴君医好,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不定可以赦免自己的罪责。
想到这里,月含羞决定,还是去见景弘帝。
她抬头看看东方已经发白。
太子觐见的时候,景弘帝让太子先走,他随后就回京,估计这会儿应该已经启程了。
自己不用再往行宫赶了,只需在半路等着皇帝便是。
于是,月含羞骑着小毛驴,散漫地沿着官道遛弯。
忽然,身后响起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和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