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没有去莫愁楼,而是一个人跑去了那座残破不堪的旧城楼。
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说自己。
她并没有害过他们,为什么每次出什么事,那些人都会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把所有的罪责过失,都加在自己头上?
她倚在垛口,俯身看着下面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说不出的孤独寂寞。
这一刻,她觉得离这些俗世的人好远好远,中间有一段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含羞?”
她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转过头去。
“景龑?”
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不期而遇,两个人都有些意外。
魏王缓缓走过来,在她身边站下,靠着另一个垛口,打开酒坛,抱着喝了一口。
“你……没在灵堂为太后守灵?”
魏王苦笑一声:“她活着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陪伴过她,她走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有些形式还是要做的,免得被别人议论。”
“议论?他们想议论就议论吧,随便,我不在乎,反正,我本来就不孝。”
月含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知道景龑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
他只是用这种过分的狂放,来掩饰心中的悲恸。
“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长吁短叹的?别告诉我太后驾薨,你难过得很。”
含羞叹口气:“太后驾薨,我确实很难过啊,她生前,对我真的很好。”
景龑歪头想了想:“嗯,没错,她确实挺喜欢你的,一直想把你变成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