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在院子里跟毛驴玩儿,拽着毛驴的尾巴,被它拖得一身灰土。
谷金满提前打烊,愁眉苦脸跟月含羞、独倚楼围坐在桌子前。
独倚楼打破了僵局:“谷伯父,您就不要在隐瞒了。把过去的事儿,跟含羞说清楚,也有益于她的恢复啊。您总不希望,别人在背后指着含羞的脊梁骂她不孝,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认吧?”
谷金满瞪了独倚楼一眼:“你小子懂什么?竟添乱!”
月含羞却向着独倚楼:“倚楼说得没错,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连你们是我生身父母这么大的事,都要隐瞒我?这个天下城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丫头,不是我不告诉你,你怕你手刺激,反而不利于恢复。”
“我能受什么刺激?”
“总之,往事不堪回首,等你记忆恢复了,自然就明白我为什么现在不肯告诉你。这都是为你好。”
“你们什么都瞒着我,我如何才能恢复记忆?这样下去,恐怕不等记忆恢复,我就已经被你们逼疯了!”
谷金满一看月含羞情绪激动,赶紧道:“丫头,你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告诉你啊。你真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但是,你得答应我,听完之后,你可别恨我。”
“那要看是什么事。”
月含羞一脸冰霜。
谷金满叹口气:“那就从我认识你娘开始吧。”
“说。”
“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又赌了个通宵,输光了钱,醉醺醺的回家,就在路边沟里,发现了你娘。
当时,她流了很多血,已经都没气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我动了恻隐之心也好,说我看中了她的美貌,觉得可以卖个好价钱,还掉赌债也好,反正,我是把她救回来家,还找来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