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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倚楼看在眼里，他觉得，现在是时候再靠近她一步了。

他默默站在花径里，等着她走来。

“含羞。”

月含羞一直在低头想心事，看到独倚楼，脸上这才挂起微笑：“倚楼，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去采药了吗？”

独倚楼望着她：“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

“那为什么把先生的药都扔掉？”

“啊？哪有啊，我都吃掉了。”

独倚楼摊开掌心，里面全是药丸。

“小秘密”被人拆穿，月含羞有点不快：“你监视我？”

“含羞，先生为了配这些药，花了很多心思，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

月含羞白了独倚楼一眼：“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你要觉得浪费，大可以自己吃掉。”

独倚楼感觉，最近月含羞的戾气明显重了，他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含羞，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我关心的是你的身体，这样下去，还怎么康复？”

“康复？康复有什么好？我不想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了！”

独倚楼语气凝重：“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那些记忆，除了不好的事情，什么快乐都没有！如果全是痛苦，我何必还要再记起？”

独倚楼沉默下来。

含羞胸膛剧烈起伏着，神情也显得狂躁不安。

她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压制住内心的火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抱歉，我，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

独倚楼摇摇头：“没关系，既然我们是知己，你有什么不开心，冲我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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