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半夜，月含羞辗转难眠。

东宫无争的表现，让她很迷惑。

如果按记忆和一些描述中那样，他应该是个冷酷无情残暴的人。

可这些天，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是那么温柔深情。

尤其是刚才，他小心呵护昏迷的自己，还主动到外屋去睡，这一切，又说明了什么？

也许，这些都只是表面文章吧。

可现在好像也没有外人在场，他表演给谁看？

或者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凭借一两个模糊的印象，便对他下了定论？

别急，多些耐心，慢慢观察。

她就这样翻来覆去想了一夜，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儿，然后，被一阵食物的香气诱醒了。

月含羞睁开眼，下床，来到外间。

桌子上摆着精美的早点，粉红的玫瑰饼，碧翠的绿豆糕，雪白的豆沙包，晶莹剔透的虾饺，还有飘着清香的百合莲子粥。

东宫无争就坐在旁边看书。

抬头看见她出来，嘴角露出一抹比晨光还要美的微笑：“醒了？怎么又光着脚跑出来了？”

月含羞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丫子，不好意思地提起裙裾盖上。

他放下书，在桌边坐好：“还愣着做什么？过来，这些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月含羞在他对面规规矩矩坐下。

他似乎愣了一下。

以前，她总喜欢紧挨着他坐，他身边的位置，永远都是留给她的。

可现在，她竟然生分地隔着桌子，坐在自己对面。

昨晚，她辗转反侧难眠，他都听到了，听到了她凌乱的气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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