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笑了笑：“你招待我吃了这么多好东西，陪你说几句话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并肩，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

夜晚，草原上虫声唧唧，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青草的芳香。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就好像一伸手便能够到似的。

黑豹沉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的舞跳得真好。”

月含羞笑笑。

“跟谁学的？”

“嗯？”

“虽然我是个粗人，可能看得出，像你这般精湛的舞技，绝对是有名师传授。不，你自己都可以当师傅了！”

含羞道：“如果我说，我不记得师父是谁，你信吗？”

“啊？”黑豹愣了一下。

含羞轻轻叹口气：“其实，我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受了重伤，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躺在旷野里等死，是花朵一家救了我。”

黑豹恍然大悟：“难怪，我怎么看你的样貌跟姓花那一家长的都不像。”

“我不但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跳舞，而且，还不知道我的身世，不知道我的名字，更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婚约，有没有嫁人。也许我是逃婚，也许我是朝廷钦犯，或者我是什么江洋大盗的女人……”

黑豹忽然抓住她的双手：“这些我都不在乎！如果上天让你忘记过去的一切，那就说明他是故意这么做，要给你一次从新做人的机会！”

含羞把手从黑豹掌心抽出来，垂下头。

黑豹也觉得刚才有点唐突，尴尬道歉：“对不起，我，有点激动。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可怜。”

含羞嘴角挂起一丝柔和的笑意：“我也没想到，黑豹老爷竟然这么温和，跟人们传说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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