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在前面开路，不见佳容跟上，一回头，见她远远落在后面，只好停下来等候。

佳容艰难地赶上来。

含羞看到她走路吃力的样子，心生恻隐，刚才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因为讨厌，就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个圣女折磨，不等于助纣为虐吗？

可如果自己那个时候闯进去，万一圣女会武功，万一圣女喊来外面守门的人，自己不也是要陷入险境吗？

自己这不算见死不救，只是量力而为罢了。

嗯，反正又没出人命，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她安心了，从路边找了根树枝做成手杖递给佳容，又搀扶起她另一条胳膊：“我扶你。”

佳容有些感动：“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以前……”

月含羞最讨厌煽情的东西，赶紧打断她：“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对你好，你动做这么慢，万一他们追来，我们就全完了。”

“可是你完全可以丢下我自己离去的。”

“那我刚才何必还要救你？干脆直接走了不省心？”

“是啊，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你应该恨我才是。”

“我……是不喜欢你，现在还是不喜欢，我只是不想把你丢给那些没人性的家伙。”

“就这么简单？”

“还要多复杂？大道理我是讲不出来，只是我做人有底限罢了。”

佳容不吭声了。

两个人赶了一夜的路，天亮的时候，回到那条山间溪流边。

月含羞扶着佳容坐下，喝了些山泉水，又清洗了身上的汗水和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