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容遣女官跟吴月娥谈了很久。
大队人马停滞在风雪中。
月含羞蜷缩在马车里,裹着厚厚的皮裘,不时看看外面的天色。
“她们谈什么?这么久,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无争闭目养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月含羞蹭蹭他:“无争,你不打算去管管?”
东宫无争睁开眼:“别人的家事,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国主可是你的红颜知己,她遇到难处,你不该帮忙吗?”
无争白她一眼:“哪来那么多红颜知己?”
“哦,对,你跟她妹妹佳音是红颜知己。”
无争叹口气,无奈地看看她,继续闭目养神。
月含羞越来越坐不住,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张望了一会儿,叨念:“我猜,她们一定是为了分财产的事儿,谈不拢。”
“不要总把人想那么俗。”
“本来就是!佳容如果不是为了钱财,怎么会嫁给金元宝那样又恶俗又丑的男人?而且金元宝死了,她一点也不伤心难过。”
“她是国主,自然要为鸣沙的前程忧心。治国没有钱,那不都是空谈吗?”
月含羞撇嘴:“还说不是红颜知己,我说几句而已,你便处处维护她。”
无争睁开眼,瞧着她生气的样子,笑笑,把她揽入怀中:“好好,她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行了吧?”
月含羞表示满意。
人马终于又开始行进。
快到半夜,才来到宿营地。
月含羞坐在篝火边取暖,抬头看见吴月娥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灵柩旁,便吩咐人给她送去食物、水和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