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的问话,月含羞不是没考虑过,她也知道,雍王对失去皇位一直耿耿于怀,她不能保证雍王没有篡权的心思。
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能退让,本来,大家就不看好雍王这次祭祖之行,都认为是送死。
她要竭尽全力保住雍王,如果景弘帝所有的敌人都倒下了,那么,做为左膀右臂的无争和魏王,恐怕就危险了。
至于雍王以后会不会成为上国的威胁,那是以后的事。
于是,她用一种极美极轻柔的声音对景弘帝说:“雍王最终不是没能拿下天下城吗?这说明,他根本不是无争的对手,就算将来把他留在鸣沙国,天下城也绝对可以控制他。
至于弑君篡位,呵呵,陛下觉得,您还斗不过他吗?给他一把刀,看他能不能真把您给杀了!”
“你……”景弘帝还真拿这丫头没办法,同样的话,别人说,他早就勃然大怒了,可让这丫头说出来,他竟然生不起气来!
“月含羞,你过来。”
含羞看看一地狼藉,笑着摇头:“我不过去。”
“你过来!”
“陛下正在气头上,我这会儿过去,不是找死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在找死啊?抗旨不尊,也是死罪!过来!”
月含羞硬着头皮走上彤台。
“把这些奏折捡起来。”
“哦……”
月含羞跪下,把满地的奏折一一捡起,叠放整齐。
“你自己打开念念。”
“这都是大臣们给陛下的奏疏,我看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