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日无人居住,椒房殿便显得冷清萧条了,庭院墙角,竟生出野草,背阴潮湿的台阶上,也生了薄薄的青苔。
月含羞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转身不小心碰倒了立在香炉上的扫帚,就听殿内有人问:“谁在外面?”
月含羞缓步登上台阶,来到大殿。
殿内阴冷,光线暗淡。
“是含羞啊。”
“太子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庆祯太子脸上可见细密的胡子茬,整个人瘦了一圈,明显颓废憔悴了许多,与以前含羞印象里那个乐观向上的太子,判若两人。
月含羞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殿下喝酒了?”
“一点点。”
月含羞叹口气,走上前,扶着庆祯坐下,道:“皇后已逝,殿下乃国之储君,身系社稷,还需节哀。”
庆祯苦笑:“储君?母后不在了,只怕我这个储君,也做不长了。”
“怎么会呢,陛下只有殿下一个子嗣。”
“呵呵,那又如何?以前只有我一个,是因为有母后在,别的妃子想有也有不了。现在母后不在了,她们还不一个个争先恐后为父皇延续皇脉?”
月含羞心凉,后宫那些手段,她是知道一二的,皇后若不想让那些妃嫔诞下皇子,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