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恭倒出一粒药丸,服下,慢慢嚼着。
月含羞看得直皱眉:“你……不觉得苦吗?”
“不觉的。再苦,能比得上我心苦吗?”
月含羞“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苦的?不过就是一张龙椅罢了,真要你做了,你也未必开心。”
“你又没坐过,怎知开心还是不开心?”
“位高者,其忧必多。就像陛下,全国各地上上下下宫里宫外那么多事都不说,就说整天防着被人刺杀,就不剩烦恼。”
“哼,我看他是亏心事做多了。”
“这话,你没资格说他。自古皇权都是用白骨堆积起来的,哪个皇帝手上不沾血?你还不是一样?上次带兵来攻打天下城,死了多少人啊?
远的不说,就说近前,小国舅是你杀的吧?鸣沙国的老国主、佳音公主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吧?你老实告诉我,佳音公主是你杀的吗?”
刘景恭道:“佳音公主是被火拓王子的余党所杀,他们为主子报仇,没看她死于火拓的匕首之下吗?”
月含羞撇嘴:“切!别跟我来这一套!火拓死的时候,只有你在,肯定是你拿了他的匕首,嫁祸给狼国的人!”
“火拓死的时候,不止我在,哒哒城主、无声城主,还有公主你,都在。”
“又跟我打官腔?说句实话能死啊?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事心照不宣。你为什么也要鸣沙国?”
“此处扼守东西要道,商贾繁荣,可让我积蓄财力,秣马厉兵,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