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离歌的名字,东宫无争的面色更冷了。
刘景恭以为戳中了对方的痛处,有点得意忘形:“我记得,离歌中的也是这种‘忘忧蛊’吧?记忆尽失,只记得,自己是少主的新娘子。少主在我身上下这种蛊,是忘不了离歌呢?还是忘不了您的前妻、我的表姐武美凤呢?哈哈哈哈!”
树上的枯叶无风自动。
然而,很快,一切又恢复如初。
无争冷冷道:“七天的时间,够你把信带给她了,她若不愿跟我做交易,那就只好眼睁睁看着你成第二个离歌。不,你只会比离歌更惨。现在,雍王殿下可以走了。”
刘景恭从地上爬起来,冷笑:“姐姐曾经说过,无争少主如果还有弱点,那就是女人。你这辈子,注定会毁在女人手中!”
刘景恭的身影踉踉跄跄消失在夜幕中。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月光无声无息洒在阶前,照着枯木的影子。
东宫无争很轻很轻地出了口气,转头,看到门后一双充满犹豫的明眸。
“羞儿,醒了?”
月含羞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站在门槛后。
她没有听见全部,却听见了两个男人最后的对话。
离歌,离歌,离歌!
又是这个名字!
为什么这个女人偏偏就是自己的生母!
为什么?
哪怕是别的随随便便一个女人也好啊……
她对这个把自己抛进洪水的女人,不能恨,不能妒,可是……这女人就像梦魇,像压在心头的大山!
无争走向她。
“怎么又光着脚?会生病的,来,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