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恭出了城门,在寒风中踉踉跄跄往前走,尽量把自己伪装成胆小无能的文弱书生。
在他怀里,揣着狼后的金牌,必要时候,只要出示,便可在狼兵面前保自己无虞。
但那样的话,就会功亏一篑。
鸣沙国,他志在必得,所以,只能赌!
他赌东宫无争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掉。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了,与其窝窝囊囊做个逃犯苟且偷生,不如一拼。
月含羞一直趴在城垛上,紧张地往下看。
离的太远,风太大,她完全听不见“小国舅”跟狼将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对方越来越恼火,最后举刀就劈。
她赶紧闭上眼。
她不惧看尸体,但极不喜欢看杀戮。
耳畔听到弓弦响。
等月含羞再睁开眼,“小国舅”安然无恙,狼将咽喉中箭倒地。
车夫独狼,收起弓箭,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平常打猎一样轻松。
狼兵主将阵亡,阵脚就乱了。鸣沙国的士兵,趁机打开城门,杀了出去。狼兵无心恋战,随便抵挡了几下,就退去了。
月含羞松口气。
这应该是她经历过的最轻松的一场战斗,以往见过的都比这惨烈数倍,最惨的一次死伤过万。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心里默默感谢上天没让一场恶仗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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