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贯喜欢伤人,月含羞还算淡定:“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东宫无声一脸老于世故:“知道女人为什么管自己的夫君叫‘丈夫’吗?”
“为何?”
“因为一丈之内是自己的夫,出了一丈,可就不知道是谁的夫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月含羞有点闹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若告诉你妖孽去哪儿,你怎么谢我?”
“没、兴、趣!”
不是月含羞不想知道,而因天下城是天底下秘密最多的地方。
东宫无争亲自出马去办的事情,更是秘密中的绝密,她早已养成习惯,无争不说的事,坚决不问。
东宫无声缓步来到她旁边的城垛,斜倚着,厚厚的黑裘,把身着银红锦裘的月含羞衬托得更加娇柔、纤细。
“妖女,你对无争一定不是真爱。”
月含羞瞪他一眼,转身就走,还是不要跟这变态废话。
然而脚下一紧,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城垛。低头一看,拽地的裙裾被东宫无声踩在脚下。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城主,您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无声眉头一挑:“我在帮你啊,别不领情。”
“不需要!请把脚抬起来!”
无声长叹一声,抬脚,转过身去,目光穿过雪幕,望着城下渐渐淹没在风雪中的那一行马蹄印,道:
“记得你小时候,妖孽每次出行,你都会在城门相送,你有全天下的女子都没有的特权——可以用一双小手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脸颊上甜甜亲上一口,笑问他的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