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刘绛卿这么一问，鲁芸茜反而迟疑起来，小心翼翼地说：“可他没有公会，不就是野生的么？”

“七服职业统计里，所有灵媒师的等级现在全都不超过六十级，唯独孙大圣是七服独一个将近满级的灵媒师。而且他在你喊世界的时候恰好出现，还没有公会，你信这是运气好？”

“这个……”

“还有，如果这家伙底细不明，或者像燕歌行那样有骗攻略的企图，你觉得肖远这道防火墙会对他不闻不问，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啊！”

鲁芸茜一下明白过来，却只是瞪大眼睛张着嘴轻呼一声，对肖远油然升起了满满感激和敬佩之情。

“……孙大圣……认识肖远？”良久，鲁芸茜才蠕蠕地说道。

“看他的操作，八成也是圈里的人。”刘绛卿若有所思，“估计肖远当初打算让这个人把灵媒师练满级再加入零一战队，没想到副本开荒正好需要灵媒师，就顺水推舟直接进来了。”

鲁芸茜心中一阵温热，微微低下头，轻声说：“肖远果然和哥哥很像啊，总是悄悄安排好所有事情，让我觉得是自己运气好才这么顺利。”

“开天就不一样了，以为从你这听到了攻略，就能有你一样的待遇，白捡个灵媒师。结果……哼，这个结果也是自作自受罢了。”刘绛卿不屑地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对开天遭遇的同情。

“哈，看来开天公会缺一个肖远哦！”鲁芸茜已经明白开天被燕歌行骗攻略是因为他们自己疏忽大意，在斗智中输了一筹。还顺便借这件事看到了肖远对零一的良苦用心，满脸幸福地吐槽着。

“肖远，整个世界仅有这一个，不会再有第二个。”刘绛卿少有地赞叹道。

“咦，房东大人你不讨厌肖远了？”鲁芸茜惊喜地说。

“我只是讨厌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刘绛卿一低眉，声音又变得冰冷起来。

“那，房东大人觉得肖远和我哥哥，谁厉害呀？”很早的时候鲁芸茜就产生过这个疑问，但碍于后来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发生，也就从未仔细想过。现在看刘绛卿已经消除了对肖远的隔阂，便趁机问问他的看法。

这个问题大出刘绛卿意料之外，没想到鲁芸茜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她的哥哥。慎重思量了下，缓缓说：“你哥哥和肖远没法比较，鲁道恒擅长阳谋，战术一流。肖远擅长阴谋，运筹帷幄。这两个人各有所长，不过要是他们配合起来，大概……”

“大概什么？”鲁芸茜急切地问。

“鏖战，或者整个职业竞技圈就没人是他们的对手。”刘绛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