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住在这间客栈的一些客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可堂内的气氛还是十分热闹。在白绫回房间休息之后,张龙王一个人提着一壶酒来到客栈的屋顶看风景。
来到屋顶之后,张龙王看着外面的景色,回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张龙王也会像现在这样爬到屋顶看风景,只不过当时的他尚且年幼,每次这么做了以后,免不了被家里的长辈责罚一番,也只有他的师父会惯着他,每当在学校里旷课,张龙王就会躺在屋顶上休息,同学告发家长后就会被教训,但老师会帮着隐瞒。
不知道为什么,张龙王只要一想到老师,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认为老师被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有时候他也想过救出老师,但他害怕没有能力去救老师的自己,反而会辜负老师的一片苦心。
“所以,为什么不等一切都变好了,再回到老师身边用功念书,反而来搀和这场纷争呢?”张龙王说着,刚将酒瓶放于地上正准备坐下时,注意到一旁有个白衣的男子,也坐在屋顶上,龙王心想:好嘛,看来不愿意凑热闹的人又懂得享受的人不止我一个。遂悄悄接近那人。
却隐约从白衣男子所在的方向传来了对话声。
“少庄主前些日子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食言哦。”声音柔和且似曾相识。
而那所谓的少庄主就是白衣男子了,只听到白衣男子语气平和地说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本少爷先前也向先生提过要求,当时先生也没有明确回答本少爷,那本少爷只能当你是默认同意了,到时候如果本少爷有了兴趣,可别怪本少爷没提醒你先借来玩一玩。当然如果先生您现在就不同意的话,本少爷也是可以立刻退出的。”
“少庄主瞧你这话说的,若是我现在不答应你的话,那到时候也会让少庄主少一份乐趣,这样一来我也会过意不去。”
“好啦,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能不要打扰本少爷的清净吗?”
“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扰了。”
待到龙王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是那个神秘的卧龙先生,而白衣男子是铸剑庄的沫明天。
卧龙以一个诡异地身法,从屋顶上跳了下去,虽然这里很高,但龙王觉得卧龙这一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是这沫明天让他很想了解一番。
本来怕打扰对方清闲,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龙王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兴许是这走得十分随意,脚下的瓦片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也让沫明天提前注意到身后的龙王。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沫明天一脸厌恶地看了一眼龙王,似乎很不爽出现在此的龙王。不等龙王上前招呼,便先对他说道:“你也是来找本少爷的吗?”
张龙王开玩笑似地说道:“啊,没有啦,只是觉得会选在这里休闲的人,一定会和其他人不一样吧,就想凑近了看看。”
沫明天听后一脸受不了地用一只手握住脸,“就因为这个理由……这样啊……”似乎是觉得龙王的话很没道理但好像没什么问题,便不再表现出对他的情绪排斥。
他还邀请龙王跟他坐在一起同饮。
过程中龙王对沫明天之前和卧龙说的话有了些许兴趣。借着以后吞下杯中之酒带给自己无穷回味的感觉,龙王问道:“我这次也是第一次踏足江湖,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如果说错了什么,还请少庄主不要怪罪。话说铸剑庄是和城内给人打造兵器一样的地方吗?就是打铁的房间吗?”
沫明天平和地回答道:“是又不全是。”
“能说得详细点吗?”
“我们铸剑庄就如同外界所说的那样,是以铸造宝剑而闻名天下的门派,庄内的铸剑大师每一个都是身怀绝技,能够利用自己铸造的宝剑轻易使出各种绝技的高手。我们不仅仅铸剑也使用自己所铸兵器,考虑到武器对于我们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打造出来兵器自然是上等货,和市面上的铁块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沫明天虽然刚才说了铸剑庄的铸剑大师都会使用自己所铸造的剑,但龙王注意到,这位少庄主并没有携带类似剑一样的兵器。他很好奇,莫非是藏得很好,又或是在手下人那里。
只听沫明天继续说道:“本少爷用剑但不铸剑,铸剑之类的工作一般都由退休后的剑术达人来负责,他们会沉浸在铸造称手兵器的日子里,一旦造出能够让他们感到满意的神兵,他们就会把自己的武学秘籍刻在剑身上。而本少爷要做的,就是学习这些秘籍,修炼其中的武学精华;但本少爷最喜欢的事情,却是研究剑。”
“研究剑?剑有什么好研究的?”
张龙王不知道,在这片大陆上,原本的剑都是由铸剑庄统一规格所铸,剑长统统都是75厘米。据说是仿造上古神剑龙帝剑打造,是当时的人认为只要剑身与龙帝剑相同,就能像龙帝剑一样带给使用者至高无上的力量。沫明天解释在这之后没几年的功夫,由于市面上越来越多的铸剑工匠开始对剑进行大量修改,以方便他人使用,所以现在的剑,长度和宽度都已经大不一样了。
铸剑庄从沫明天的祖辈开始,就开始着手研究,这些经过改良的剑对不同的使用者会带来哪些增益,精细到使用者的门派、使用者使用的招式和习性、使用剑的握法、手握的位置到护手的距离、是否使用气、男女、使用者的腕力、剑身的长度、剑刃的宽度、是否有装饰用的物品、剑柄的长度以及剑的护手等。
“就拿今天在场的人来说吧,你知道赵悦使用的那柄剑吗?”
“不都是剑吗?没什么奇怪的。”
“你不觉得对比其他女弟子手中的剑,她的剑更像那几个男弟子的吗?”
张龙王回忆道:“好像是这么回事。”虽然就在刚才见过,可在自己记忆中的这一块还是很模糊的。他惊奇沫明天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心想他是不是对剑有点上瘾。
“赵悦一个姑娘家,使用的却是男人也可以用的尺寸,不过安衡派男弟子的剑比常见的那一种还要更大一些,与女弟子的剑区别更大。我相信这不是他们门派的疏忽,而是掌门有意,而这柄剑其实是掌门赵由曾经使用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话说你见过人家掌门吗?还知道他们掌门使用的剑就是这把?”张龙王有点不太相信地向沫明天问了一声。
沫明天微笑着回答:“当然没见过,我只是了解过一些赵由所使用的剑的细节,至于为什么知道你就别问我了,自己想去吧。”
张龙王却也想问一问,心想:对方既然这么说了,还是自己想把,只是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张龙王没有再问,拿起酒杯敬沫明天。
沫明天只道他是心知肚明,也拿起了酒杯,二人开始喝起了酒。
与此同时,客栈内逗留的人终于全部回到房间睡觉,等到店小二熄了灯,楼内变得一片漆黑。有几个身影趁着夜色从其他房间悄悄溜出,来到三楼的楼梯口集合,几个人像经过一番合计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四楼的一间房间门口,过程中有两人又去了别的地方。
几人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自己现在的心跳声,在心跳数达到某个数值后,由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左一右两个门的门把手,随机使劲一拉。
两扇被强行拉开的门发出了巨响声,这个声音也惊动了房间里面的人呢。
“什么人?”屋内的人纷纷惊醒,出于本能拿过身边的武器后,就集中站在门前的位置,由于来不及点灯,他们只能背对着窗户靠窗外的月光来判断来犯的人的身份,发现是几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