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上掉下个童养媳1(1 / 2)

 辛锐是一心想把这潭水搅浑,好浑水摸鱼。当下胡编乱扯,引焦触、张南入彀。

赵云毕竟大有名气,即便二人利欲熏心,不会知难而退,真去找他理论,怕以赵云那般正气之人,也不会不管这强抢民女的恶事。

哪知辛锐之言方才出口,焦、张二人脸色登时色变,竟是支支吾吾起来,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神中瞧出恐惧之意。

半晌焦触才长出口气,谄笑道:“小兄弟何不早说,险些闹出误会。我等不知令姐是子龙将军之妻,多有冒犯,多有冒犯。”说罢从怀中掏出钱袋,忙不迭下了马,送到马超面前。

张南亦慌忙掏出路引,还给马超。

这事有些意思,按说赵云现在是白身,焦、张二人好歹是袁绍手下将领,就算赵云本事再大,毕竟毫无权势,如何能让这二人畏之如虎?何况赵云先前是公孙瓒手下,界桥之役,他杀了袁绍恁多兵将,袁绍能容他在冀州安住就不错了,又怎会不计前嫌?

马超接了路引,钱袋却推回去,只说孝敬他二人,但这二人忽然转了性,坚辞不受,若没有前番那副嘴脸,倒真像两个嫉恶如仇、爱护百姓的好官。

辛锐心中纳闷,口中却试探道:“两位大将军,我兄长愚笨,不善言辞,我却和您二位一见如故,况且家姐若是许了二公子,强似嫁给赵云在乡下受苦。怎的二位却变了卦了?”

焦、张二人与辛锐颇为‘投缘’,拉过他于路边石头坐下,张南苦笑道:“我那小爷,你有所不知,袁公三番五次遣人来招揽赵云,欲授以监军之位,只是这位并不应召,每次都推说给他兄长守孝日期未满,袁公却不灰心,始终念念不忘,还晓谕我等,不得滋扰于他,沮授、审配、田丰等人都对他推崇不已,因此即便是二公子,见了他也要绕道而行。”

辛锐暗道现下河北众人倒是一条心,袁绍也不糊涂。忙命众伙计打开酒坛,用杜康酒犒劳焦、张部众,这二人哪喝过这般美酒,当下也不客气,叫众人于路边席地而坐,便开始畅饮。

辛锐想套取有用情报,于是命伙计们一起坐地休息,自己过来陪着二将。

喝了一会,见焦、张二人微醺,辛锐问道:“这赵云真这般有本事?叫袁公如此器重?”

焦触道:“你家姐与他订的亲,你怎会不知?”

辛锐解释道:“那都是多少年前旧事,当时家姐年幼,赵家老爷与家父有些来往,因此订的娃娃亲,之后多年都没有联系,家姐连赵云长什么样都不知哩。我年纪更小,都是听家父说起,才知这一点半点。”

“嗯,这倒也是。你年纪小不知道,当初袁公在界桥与公孙瓒大战,我军原本节节取胜,眼看就要杀到公孙瓒老营了,正是这赵云,匹马单枪,于界桥救了公孙瓒,真是员虎将啊,我河北军中武艺第一的文丑将军,亦在他手中讨不得半点便宜。”焦触心有余悸地道。

如此说来,赵云现在身份倒是颇为特殊,袁绍处心积虑要招他为己所用,因此礼贤之,以至于他手下这些人都有所顾忌,面上对赵云不敢不敬。

只是这种状况怕是不会持续太久,一旦袁绍统一河北,袁氏集团从前期君臣一心、艰苦创业变成后来的狂傲自大、勾心斗角之时,赵云恐怕就会被袁绍轻视,若是再追究起他当初保着公孙瓒,杀退袁军之事,赵云的处境就大大不妙了。

想到此节,辛锐对焦、张二将道:“二位大将军,既然如此抬举小子,不如我们一起去寻赵云,我与家姐再劝他罢了这门亲事,投效袁公,便是他不肯时,我也可劝家父悔婚,家父最疼爱我,必然答应,怎么样?”

张南一口酒喷了出来,惊道:“不可不可,小兄弟不知,我二人方才便是从中山无极县来的,我等已在无极县,见过子龙将军……”

辛锐又是惊奇,忙给二人敬酒,灌了几碗之后问道:“赵云不是家在真定么?怎么会在中山国?”

这时焦、张二人酒已喝得多了,口无遮拦,只把辛锐做个知心的,张南诉苦道:“谁知怎地,今日恁地晦气,竟遇上了他,我二人原是奉了二公子之命,前往无极甄家求亲的。甄家有个侄女,今年十二岁,虽是年幼,却出落得美艳无比,二公子早有意求之,前番几次前去,皆被甄远那老儿以年纪尚小推拖过去,不想这次我等铁了心前去要人,却遇到赵云,被他……”

甄姬!甄宓!洛神!竟然是她!辛锐小激动一下,毕竟这个时代的奇女子也不多,甄宓当仁不让。这二公子袁熙真是个禽兽,十二岁他都不放过,不过古代倒也情有可原,比这还荒唐的比比皆是,这不算新鲜。

事情竟是这样巧,焦触、张南两个草包去甄家行凶要人,却遇上赵云路见不平,这二人必然是吃了亏,却又不敢把赵云怎样,悻悻而回时却遇上辛锐一行,因此要寻些晦气,待见了马云騄,忽然又看到希望,结果辛锐一个“婚约”把二人又踢回谷底。

“常听父亲说,甄家是河北大家,必然规矩甚多,倒是难为两位大将军了。”辛锐假意奉承道。

“小兄弟这话真是中听的紧,说到我们弟兄心坎上了。那甄家确是大户,甄远那死去的兄长,这妮子的父亲,曾是上蔡令,家中至今还世袭着祖宗太保甄邯两千石的俸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冀州是袁公的天下,他们亦是袁公的臣子,如今二公子看上她,是他家的造化,又怎能容他支支吾吾。”张南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