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矛盾体臧霸1(1 / 2)

 老者见辛锐年纪如此之小,却稳坐中军大帐,请自己前来那彪形大汉只是侍立一旁,颇有些惊诧。

“哦,却是为何剿不得?”辛锐好奇道。

“军爷有所不知,这臧元帅虽说是啸聚山林,倒也不打家劫舍,前几年闹黄巾,俺们乡里先后来了几拨土匪,皆是被元帅剿灭。虽说他不是官军,却比那……”老者忽然想到什么,生生将下文噎了回去。

“你这老儿忒也无礼,竟然黑白不分,出言不逊,莫非不识我家辛小将军?”许褚吼道。

老者吃了一吓,辛锐忙摆手阻止许褚,笑问道:“这臧霸的义军比那官军好得多了,义军除暴安良,对百姓秋毫无犯,相反官军却没少劫掠乡里,滋扰百姓,对吗老丈?”天下之大,百姓不知北海,不知辛锐却也正常,若真是天底下无人不知,那仅凭报个名字就从者如云,还打什么仗?玩什么策略?

“这……”哪有官军自己骂自己的,老者一时摸不着头脑。

“老丈莫怕,我北海之军与之前那些官军亦是不同,我等绝不会加害百姓,请您放心。”辛锐郑重道。

见小将军如此承诺,又想到大军于此确无劫掠百姓之举,老者安下心来,点头道:“嗯,这倒是真的,只是将军领大军来俺们泰山,还要剿灭臧元帅,万万使不得啊,我等多承元帅恩情,今岁收成不好,又与我们十里八乡施舍粮食,恩同再生,若要开战,便请从俺们尸体上踏过去。”

“我等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招安,并不会妄动干戈,臧霸虽有保境安民之举,但身份毕竟是匪寇,若是能弃暗投明,加入我北海官军,一样的可以造福一方,尚且能留个好名声,老丈说是吗?”见老者慷慨激昂,愿为臧霸赴死,辛锐开导道。

“唔,这倒也是。落草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没甚好名声。只是官军毕竟是官军,臧元帅最恨的怕不是黄巾贼,正是官军。”老者倒也深明大义,只是不无担忧道。

“莫不是他父亲之事?”辛锐试探道。

老者颇有些惊奇:“小将军也知道臧元帅身世?”

“略知一二,我素闻臧霸乃是个翩翩公子,为人颇通礼义。其父亲在县里做狱掾,家境殷实,只因后来不肯滥用刑罚,恶了上官,竟被关押起来要治其重罪。幸亏臧霸平素深得人心,庄客们都愿随其举事,这才化险为夷,劫牢反狱,杀死上官,落草为寇。”辛锐侃侃而谈。

“唉,将军既知臧元帅往事,须知他对朝廷深深失望,怎肯投降官军?”老者叹道。

“老丈无须担心,此事本将自有驱处。”辛锐谈话中对臧霸有了初步了解,便不再与他多言,嘱咐许褚道:“我军中干粮肉食颇丰,可遣军士送些进村,我等只余下十日所用即可。”

许褚领命,带着千恩万谢的老族长下去了,一夜无话。

大军次日平明开拔,向东南迤逦行了十余里,大路渐渐消失,所剩皆是山路,已容不下两骑并行,崎岖异常,辛锐心中忽生警惕,传令众军戒备,派出十余哨骑,分散探路去了。

不多时,哨骑回报,前方山深林密,山上隐约有个寨子,地势险要,密林里人头攅动,怕是有埋伏在彼,因此未敢深入。

辛锐闻报反而释然,若是看不出有埋伏,只怕才更危险,料想以臧霸之能,若是诚心要打个伏击战,又有如此地利,断不可能搞出这般动静,叫人防备。

计较一番,心下大定之后,辛锐传令众军下马持械,就地结阵,保持警戒,只令许褚跟随自己,前去拜山。

许褚颇为担心,劝阻道:“主公岂可以身范险,还是某家带兵前去,虽然山岭不宜马战,但某家这些健儿,下马步战也是响当当。”

“无妨,仲康只需跟我前去,我料臧霸必不会加害,届时你不要多言,只跟在我身边便是。”辛锐笃定道。

见辛锐执意如此,许褚不再多言,只是握紧战刀,仿佛要把刀把捏碎。

二人牵着马,在崇山峻岭中步行小半个时辰,好生艰难之际,终于看到面前依山而建一座大寨。

寨子砌石成墙,圆木大栅组成寨门,木架子搭建的戍楼,箭塔,各用木板相连,上边有来回巡逻的军士。

二人靠近寨门,只听门前哨兵有个头目断喝一声:“你们是什么人?敢窥俺大寨。”转瞬只听寨内刁斗之声,人喊马嘶,戍楼上的喽啰各持弓箭,瞄向辛锐二人。

“我乃北海辛锐,求见你家寨主臧霸将军,有要事相商,烦请通报。”辛锐气定神闲,面不改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