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去查。”凌钰大伤已愈，想来也不应该在酸枣逗留，凤清欲言又止：“那天帝山······”

“不急，曹操这儿耗费的时间久。你留在酸枣照看憬集。”说完银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见，凤清瞧着身侧的空荡，侧头问肩上的肥嘟：“凌钰执着，可我们帮他真是为他好？”肥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怎么，怕被天帝责罚？”凤清没与肥嘟斗嘴，出奇地安静地点点头：“怕啊。可那是凌钰的是事啊。”

“而且，最近凌钰放在房间的那株白残花似乎要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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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集双手负在身前，垂头站在曹操面前，桌案后是曹操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她原本想要用一种平等的姿态想曹操解释，不过对上曹操注视她的眼神，她怎么都坐不下去，只好苦哈哈地站着，她正想开口说话，曹操手上的书啪地合上。憬集身子一抖，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刚才在路上她就想说那人不过是向她问过路而已，刚开口曹操就让她好好想想。

憬集简直欲哭无泪，她要解释又被曹操打断，曹操的气场怎么能这么这么压制她呢。曹操见憬集的表情便知道不是实话，这人最近一直在这附近晃悠，与憬集也碰面两次，他将憬集留在身边，一来是觉得憬集可疑，二来是想知道自己脑海中存有憬集清晰面目的缘由。若真是将憬集论细作处理，现在已经将她扣押，哪里会等着她在这里解释。

憬集咬咬唇角，她回程路上，想到这两个人打着郭嘉的名头来找她，能够准确地找到她，怎样想都感觉蹊跷，心里也悬着什么东西似的。她隐约有些不放心郭嘉，虽然覃甫与荀彧均在邺城，但她心里总觉得忐忑。她抬头看着曹操将来龙去脉一一告知，曹操眯了眼睛：“也就是说你不是孤身一人了？”

“在酸枣是孤身一人。”憬集强行辩解。

“你那为何不告诉我？”曹操又重新翻开了书，憬集看着曹操骨节清奇的修长的手指翻开纸张，心里斟酌过后回答：“因为，我不能呆在邺城。你还记得在酒楼时候你对我提起的邺城的妖女吗？”曹操手指顿住，心下明了憬集这算是要说出事情了。

“那个倒霉蛋就是我。众口铄金，任我再怎么清白，也没法和谣言相抗。”憬集又说道：“郭嘉与我无亲无故，我若是跟着他也不恰当。”

“你跟着我倒是恰当了？”曹操不急不缓地反问，憬集郁结，她只是想撇清自己和郭嘉的关系，以防曹操赶走她，万没料及曹操会这样问她。

“我觉得很恰当。”憬集嘟囔，她是曹操姻缘里不可缺少的人，跟着他当然恰当了。

“我觉得不恰当。你尽快离开去邺城投奔你朋友。”曹操站起来往外走，憬集拦住他：“我这段时间为你做牛做马，你忍心就这么赶走我，我身无分文，我一个弱女子留宿街头。”

曹操比憬集高出不少，低头看她，也没说忍不忍心：“我让乐进给你准备盘缠。若你与郭嘉真那样熟络，这两个人来绑架你，要么是他心术不正，要么就是他在邺城处境堪忧。”

曹操轻推开憬集横在他面前的手臂，走到门边又回头道：“还有，把子衿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