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着她的脸颊说：“现在王府里也有一院的女人，你若要吃醋，吃得过来吗？我看你们相安无处，处得挺好，飞儿这么聪明，那些女人哪是你的对手。”

灵飞怔怔地看着他说：“那是没办法，我是最后进门的，崔小汐虽然比我晚，可她十年前就认识你了，你让我怎么办？我看着你和她们见面，就觉得很生气，看到你伤害她们，又觉得自己好残忍。我不得不接受，不代表我愿意接受。”

司徒辰一呆，他确实没想到灵飞会这么在意。

灵飞背过身子，幽幽地说：“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带我离开，在你心里，皇位永远比我重要。”

司徒辰看着她的背影，无力地叹了口气，拎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灵飞，为什么非要逼我在可以两全的事情里做选择呢？那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我可以当好这天下的主人，也可以当好你的主人，你要相信我。”

灵飞抬起头，眼中已经带上了丝丝的泪光，她小声说：“你怎么当这天下的主人？你要杀多少人？你的父亲，弟弟？星儿、司徒景，司徒连，一个都不放过，是不是？”

司徒辰面色一沉：“你在担心四弟？”

灵飞脸色立刻苍白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和四王爷？你根本不相信我！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你骗人。如果我早知道你这样不信任我，我当初就不会和你回来。也许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想杀你报仇，觉得我在蛊惑你放弃皇位，然后任人宰割，是不是？”

司徒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道：“宋灵飞，你刚刚答应过我，不会再提江家的仇恨，这么快就忘了！”

灵飞看着他愤怒的眼睛，心里一片冰凉，冷冷地推开他的手说：“你以为我不提，它就不存在吗？我可以忘，你忘得了吗？否则为什么这么介意这个话题！”

司徒辰慢慢松开灵飞的脖子，躺回到她身边，控制着情绪说：“好了，不吵了，明日和本王回王府去，如果你不喜欢看到这些争斗，就乖乖呆在府里等我，本王不会逼你参与。我生气是因为你总想利用我对你的愧疚，不是怀疑你。”

“我不回去！”灵飞赌气地说：“我就留在龙茗国，和娘娘一样，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司徒辰噌地坐起来，眼里闪着失望的光，森然问道：“真的不回去？”

灵飞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这时候她怎么能认输，于是咬牙死撑：“不回去！”

司徒辰伸出一只手，轻轻划过灵飞的脸颊，平静地说：“宋灵飞，我以为你懂我，原来你不懂。司徒连杀了母后，为了彰显他的恨，年年逼我在忌日庆祝，让朝中文武百官无人敢与我亲近，把我的前途毁得一干二净，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有多恨，你明白吗？你有过这样的恨吗？”

灵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被他的眼神震住了。

司徒辰继续说：“母后在你眼里也许不算好人，她确实想害人，只是没害成而已。但她有什么错？她想给儿子一个光明的前途，想要父皇的一点恩宠，过分吗？她不贪心，只要一点宠爱就好，可父皇吝啬得一点也不肯给。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慕容嫣和崔小汐吗？不是忌惮慕容权，是因为我同情她们，她们和母后一样，只想要一点点爱，可是本王的心很小，容不下她们。”

灵飞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司徒辰笑着说：“可惜，本王心里装的，是只白眼狼。灵飞，就算我以前骗过你，伤过你，和你对我的欺骗相比，又算什么呢？为什么要一次次拿莫虚有的仇恨来刺激我？那些恨你真的经历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