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安抚地对灵飞说：“放心，王爷没事，只是皇上召集百官商议，准备下诣开关放人，顺便把王爷一起叫去了。”

沐萱以为自己说了句好话，却没想到灵飞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她赶紧说：“凌国离皇城远着呢，你别担心，就算瘟疫满天飞，也到不了我们这儿。”

到不了这儿？灵飞深表怀疑……

司徒辰直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神情有些疲惫。

灵飞躺在床上压根就没睡着，听到响动，立刻撑起身子，紧张地看着司徒辰问道：“怎么说？皇上要开城门吗？”

司徒辰点了点头。

灵飞急红了眼：“王爷，万万不可！那疫病有多厉害你看到的……”

司徒辰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安静下来，淡淡地说：“我说的话，父皇不会听。满朝文武认为这是个拉拢民心，宣扬仁政的好时候，完全一边倒。”

灵飞皱着眉头说：“那些大臣是不知道疫病有多严重，又以为凌国离这里甚远，碍不着他们的事，说好话谁不会！皇上怎么这么糊涂，凝香得过疫病，他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吗！”

司徒辰拉过灵飞的手说：“帮我一个忙。”

“什么？”

“本王要去龙茗国，越快越好，你帮我说服青卫。”

灵飞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为难地说：“他不会带路的，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疫病已经出来了，你再龙茗国也没用，还是先说服父皇比较重要。”

司徒辰正视着她的眼睛，定定地说：“你怎知道父皇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许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灵飞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问：“你什么意思……”

司徒辰眼里闪过一抹极致的愤慨，看着灵飞说：“本王也不确定，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据我所知，慕容权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叫姜兰迪。”

姜兰迪，姓姜，名兰……灵飞倒抽一口凉气，睁大眼睛看着司徒辰，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姜贵妃不是死了吗？”

“是司徒连说她死了！”

“皇上……皇上怎么会这么丧心病狂！”

司徒辰一把按住她的嘴：“小声点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扯着嗓子喊……”

灵飞挣扎着从他掌中逃脱，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灵飞，本王必须去龙茗国看看，我要知道真相。”

灵飞舔了舔嘴唇，伸手无措地捋着头发。

司徒辰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低声保证：“我答应你，不会杀你的救命恩人，我只是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灵飞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平静下来，她直起身子，眼中已没有了初时的慌乱，她咬着嘴唇说：“你发誓留干兰一命。”

“我发誓。”

“好，我去找青卫。”

青卫看着灵飞，脸色相当复杂，始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