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赫盯着宫川旬有些愠怒的脸,说道:“我是不会勉强宫川先生您的,徐恒一是留是不留,全凭您的一句话,您可以不在意徐恒一的价值,那蒋小姐的安危呢?”徐赫点到为止。
冯悉同堂本站在二楼,看着别院中央徐赫与宫川旬,所谓棋逢对手就是样吧。
“即便宫川先生最后只能被迫将徐恒一留下来,有我在他活不久。”堂本仇恨的眼睛呈现血红的颜色。
“冲动不得,堂本。徐恒一再不济他现在也是宫川武的人。”冯悉看着徐赫的身影向宫川宅邸的大门方向走去。
“那帮禽兽,你知不知道佐田的身上有多少处伤?要我放过徐恒一,那不可能!”堂本之所以会这样激动、失去理智,只因为佐田有恩于他。佐田这个敦厚的男人,堂本一直在心里把他当成是父亲一样。
“那个徐恒一的命的确留不得,可现在的情势就是即便宫川要‘做’了恒一,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的。”冯悉总有这种强烈的预感,他推测,一向自视甚高的宫川旬,如今却被徐赫牵制,这应该会令宫川旬心中很不快。
“那个男人不过是个小鬼,看起来没什么可怕的,徐赫怎么会把这种乳臭未干的......”
冯悉立即打断道:“堂本,永远不要看轻任何敌人。”堂本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冯悉严肃的脸,堂本眼里流露出轻蔑,他觉得除掉恒一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冯悉永远记得那个少年的眼神,穿着深色系和服的模样,表情看着有些傲慢又有些阴郁,如果让那个恒一日后成长起来的话,可能会成为比徐赫还要可怕的人。冯悉的眼里沉淀着杀意,他想,一定得趁那家伙羽翼丰满之前除掉才行,不然那才是后患无穷。
恒一神色如常,他不觉得宫川家有什么特别。这世上的人事物能让恒一在意挂心的事情几乎寥寥无几,甚至他连自己都是不在意的。母亲的仇算是报了,哪怕这是用自尊与自由换来的也不怕,无碍的,自尊与自由的话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恒一走进了那个叫做宫川旬的男人,男人神色有些凝重,但没有流露出太多不高兴的情绪。
“徐赫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你丢给我,你不埋怨?”宫川问道,示意让恒一跟上他。
恒一完全不懂宫川旬为什么问自己会不会埋怨徐赫,他现在的人生基本上是已经毁掉了,将来如何是生是死他都不太关心。
“我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危,替您解决麻烦事情。”
“保护我,我舅舅只是让你监视我罢了,或者,他就是想要让我睡觉都是不安稳。你说是不是呢,徐恒一。”宫川的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谈论无关痛痒的事情。
宫川旬没想难为恒一,他很清楚恒一不过是个卒子,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而说不定这个卒子能为他所用也说不定。
宫川旬拿了一个新的干净茶杯,倒上茶。
“喝吧。不过,可能有些凉了。”恒一终于坐在宫川面前。
恒一只是小啜一口,这茶冷掉后就不再好喝了,他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
“你认识蒋坤缇吧。”是一个陈述句。
宫川旬看着恒一,留心的注意他面部的每一丝细微表情,但是恒一的神情毫无变化。但是也没有打算回答宫川的意思,本来宫川也没期待恒一会承认。
这个恒一真是天生当间谍的料,心思隐藏的极深。
“徐赫说你擅长杀人,那你告诉我,杀人是一种什么感觉?”宫川问的这个问题,未宇也问过恒一。宫川旬双手没沾过血,虽然算不上是个大善人,但是违法之事他是绝对不干的。
“没什么感觉,那是我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就像,如果有一天我威胁到宫川先生您的话,您也可以将我杀掉。”
宫川旬看着恒一一脸的理所当然,明明是个一派天真的小鬼,想法却是这样残酷。这一点跟徐赫非常类似。
“那你先就在宫川家的别院当个看门保安吧。”宫川旬是绝不可能信任恒一的,他只想赶紧在短时期内把恒一弄回去,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在让冯悉来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