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一直以来心中对西灵战有诸多不满,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烦、厌恶,可他毕竟是皇子,是他的主子,而此次也是由他陪他一起出使北国之都,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魏老首先难逃其责,其次是必须要给西岚王上一个交代,为西岚为西灵战讨一个说法,要不然不等他回去魏家就有可能会被满门抄斩。
魏老年过半百,为官数十载,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遇到过,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见过,当他今天一大早踏进这个院子看到西灵战的尸体时他就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栽赃,是嫁祸。因为年轻时他曾在南越国待过,对于鱼钩剑一点儿也不陌生,相反,他曾为了退敌仔细的研究过,也反复的查看过。
南越国的鱼钩剑非常复杂,一根根倒钩刺有婴儿手指那么大,又细又尖又锋利,六个一组像是半开不开的莲花,巴掌大,而倒钩弯曲的地方则用了锥刺,与剑尖同时刺入人的身体时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剑拔出来的时候,一根根倒钩刺勾着皮肉和骨头,血肉粘连撕心裂肺,受此一剑比受其他它剑十下还要厉害,伤口也异常恐怖。
魏老今早仔细的对比过,西灵战身上的十几个窟窿表面上看的确是鱼钩剑所为,但扒开伤口仔细瞧才发现那深深的倒钩刺所留下的痕迹中还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刺,不长却极其尖锐,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而周围的血肉也几乎是全碎了,似是在拔出时刻意的旋转折磨过他一样。
很震惊也很吃惊,魏老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比西灵战更加残忍的人,要知道那十几个窟窿可是从上到下全都转了圈,血肉模糊就像是在肉板上翻来覆去的剁碎了一样,绞碎了一般,甚是可怕。单单只是想想他都觉得特别特别的疼,同时也不难想象西灵战在死前受了多少折磨。
知道西灵战的死极有可能真的跟南太子无关,可那又怎么样呢?
西灵战已死,不管是种种证据还是他身上的伤口都无不指向南太子,指向南越国,而急需给西岚王上一个交代的他只有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毕竟总要有人为西灵战的死负责,要不然到最后陪葬的极有可能是他魏家满门,所以,魏老直接无视了莲雾的话。
怒不可遏一脸严肃,身着白衣头系白色长条带子的魏老沉默了良久方才走到了南太子的面前,他看着他,中间隔着几个侍卫,横眉冷目厉声道:“堂堂南越国太子如果杀个人都要亲自出手,那他当的也未免太窝囊了。我不是黄口小儿,更不是战王爷,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随随便便糊弄的,鱼钩剑我认得,鱼钩剑会留下什么样的伤口我也识得,还有这满院子的尸体,他们之所以全部悄无声息的死去仵作说归功于一种迷香,一种只有南越国才有的迷香。”
说到这儿魏老突然间停住了,他抬步退出包围圈目如铜铃的看着南太子咬牙切齿的道:“我知道南太子聪明伶俐能言善辩,但事实就是事实,真相就是真相,再怎么将黑说成白,将白说成黑,再怎么洗脱证明也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